是只人手。
来就跟湖底住客手拉手,严大人差点没当场撅过去,险些以为自己药瘾犯,又出现幻觉。他吐出串气泡,感觉自己刚受这惊,口中气并不足以支撑他迎接下波惊吓,于是果断放弃,双腿在水中蹬,反身向上方游去。
片刻后,湖面冒出朵大水花,严宵寒破水而出,刚出口长气,就听见岸边传来阵阵马蹄声。
傅深来不及等停稳,从马上跃而下,快步朝湖边走过来:“梦归!”
严宵寒朝他挥挥手,示意没事,自己又从湖里游回河里,在清水里反复漂洗。他倒没有洁癖,但任谁在泡尸水里扑腾那久,心里都难免膈应。傅深跟着他从湖边绕到河边,伸手将湿淋淋严宵寒拉出来,抓起外袍兜头盖到他身上,纳闷道:“你多折腾这趟干什?”
数日不见,狐仙庙仍矗立在原来小山坡上,只是更加残破,在夜色里直如堆废墟,河流则在山后汇入片宽阔水域。
今夜无风无雨,月光皎洁,湖岸乱石嶙峋,湖水沉沉无波,透着股说不出阴森寒凉。严宵寒下马,在湖边伫立良久,盯着深碧湖水出半天神,才终于想起这地方究竟诡异在哪里。
那晚大雨瓢泼,他们没有靠近湖边细看,而齐王和严宵寒行全是北方人,对南方景色不大熟悉,竟也没意识到不对:这片湖出现在山野之中,还有活水注入,水边却寸草不生,既没有芦苇水草,也没有水鸟栖息,甚至连鱼虾都很少,整个湖泊犹如潭死水,没有半点活气。
再联想到村民今晚所作所为,严宵寒蓦然生出个可怕猜想来。
没过多久,河水中传来哗啦哗啦水声,严宵寒定睛细看,河心果然有个白色影子浮浮沉沉。
严宵寒抓着他手不肯松开:“不告诉你,否则你肯定不会让拉着。”
傅深不以为然地嗤道:“事儿精。”
水边风大,严宵寒浑身湿透,被风吹,再配上方才湖底那幕,不由得汗毛直立,打个哆嗦。傅深见状,便要把自己外袍脱下来给他,孰料严宵寒仍死拉着他不放,傅深挣下没有挣开,无奈道:“还不松开?”
“不,”严宵寒哆哆嗦嗦、死性不改地笑道,
溪山村民临水而居,水性都极佳,或许是他妻子中途冲上来阻挠缘故,那人身上石头没有绑紧,入水后竟松脱些许,使得他直到现在都没沉底,靠口气撑着,随水漂流至湖边。
严宵寒脱下外衫,轻装入水,奋力游到河中央,用指尖点银锋割开数股麻绳,让那块大石头拖着绳子坠入河底,然后拳打晕仍在胡乱挣扎人,抓着他浮上水面,朝岸边游去。
他救及时,那人虽呛水,好歹还有口气,严宵寒把他甩到岸上,见他时半会只能吐水,没有逃跑力气,便转身重新沉入水中,朝不远处湖泊游过去。
外面夜色已深,湖水中更为幽暗,严宵寒只能看清周身尺左右,他闭气下潜,感受着河水汇入湖泊时流动韵律,继续探向湖心深处。
游着游着,他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什东西,起初还以为是鱼,后来那玩意直在他背后来回戳弄,他不耐烦地回手抓住,触感又软又滑,拉近看,白生生像截嫩藕似,末端还有分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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