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宵寒立刻紧张起来,断然道:“不妥,万西南真是秋夜白源头,你个人单枪匹马太危险……”
傅深道:“上回咱们说到夏天那件事,后来又想想,虽然当时陛下明显是在针对北燕铁骑,但对四方守军来说,同样是个不小警告。西南多年来自成体,又有个异姓郡王,他还是北燕旧部,如果把秋夜白看做是西南对朝廷反击,也说得过去。在这点上,他和是同条船上人,不会把如何,无需顾忌。”
傅深旦做出决定,只会象征性地通知,从不跟人商量。严宵寒知道他性格,深感胳膊拗不过大腿,别无他法,只好应下来:“京城那边怎办,你已经安排好?”
“称病养伤,找个人假扮。”傅深淡淡地勾唇,“皇上现在估计没工夫搭理——他也病着没好。”
次日,两人收拾好干粮盘缠,离开客栈,并骑向荆州方向疾驰而去。
看看尾巴是不是还没收起来……”
两人腻歪阵,傅深终于醒盹,收拾停当,坐在桌前吃早饭。在京城时当着地下人,个个都端着架子装“食不言寝不语”,这会儿屋里只有他们两个,倒没有那多繁琐礼数。傅深咽下口粥,道:“你打算什时候动身去和齐王汇合?”
严宵寒把个剥皮咸鸭蛋递给他:“明天走。溪山村事解决,这差事就算成半,余下就看官府如何处理。你呢?是跟走,还是回京?”
傅深筷子下去,扎出股清亮黄油,闻言挑下眉,反问道:“严大人,是你带着赴外任家眷吗?”
“不是吗?”严宵寒不放过每个表现自己身份机会,强调道,“确实是‘家眷’啊。”
傅深要去西南,与严宵寒在荆州城外分别后继续西行,严宵寒则单骑入城,直接打马来到齐王落脚官驿。
两下相见,互通有无,严宵寒在邝风县这段时日颇受秋夜白折磨,清减不少。齐王看他那憔悴样,便知他所言非虚,再听他说起溪山村故事,言及种种骇人听闻惨状,不由义愤填膺,拍案而起:“活人祭鬼……天下竟有这等胆大包天无知愚民!”
严宵寒道:“秋夜白贻害无穷,不光溪山村案,荆楚粮税减收与它也脱不干系。地方官知情不报,百姓弃耕种药,殿下正该借此案肃清风气,禁绝秋夜白。”
齐王他们这几天在荆楚也没闲着,严宵寒说他心里都有数,缺就是溪山村这个炮仗
他这幅模样与平日相去甚远,认真冒傻气,又有点可爱,傅深心里软:“行吧,老爷,连面具都扔,这样肯定没法见人,要不然你把揣进荷包里带到荆州去?”
严宵寒听他这嘲讽语气就知道没戏,不甘心地道:“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药瘾还没好,你就要走。”
傅深道:“该你吗?给你治就不错。再说你那药瘾早就控制住,好不会,天到晚就知道撒娇耍赖。”
那语气虽然是呵斥,宠溺纵容之意却览无余,严宵寒被他数落浑身舒坦,也不装委屈,自觉十分知心体贴地问:“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?回北燕?”
“纯阳道人伏法当日,说过想从西南开始查起,”傅深道,“既然都走到这里,那就顺路过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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