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来得及喊冤,就被严宵寒结结实实地堵住嘴唇。
被河水泡过嘴唇有点凉,很柔软,可很快就变得凶狠起来,带着几欲噬人力度。傅深连连后退,却被不依不饶地扣住后腰和后脑,最后撑在严宵寒耳侧手被别扭姿势压抽筋,他脚下拌蒜,扑倒在严宵寒胸膛上,唇齿终于被迫分离。紧接着严宵寒抱着他在床沿上滚半圈,反身压下,嘴唇又再度贴上来。
熟悉气息笼罩下来,傅深被亲头昏脑涨,气息急促,含混不清地道:“你这个醋精……”
严宵寒从喉咙里逸出声低笑,随后果然收住劲不再强攻,只是温存地啄吻着他唇面,正要说话,外面忽然传来扣门声,亲兵在门外道:“将军,热水来!”
傅深坐起来,看眼被那水里捞上来醋坛子滚得片狼藉床铺,
话音未落,身后忽然有个怀抱贴上来,严宵寒沉沉地在他耳边问:“侯爷,现在可以亲你吗?”
傅深使个巧劲,三下五除二把他反压在炕上,不怀好意地在他下巴上摸把:“这急不可待?”
咣当声,房门洞开,俞乔亭急吼吼地冲进来,高声嚷嚷道:“将军,听说你在河里捞上来个美人……”
傅深:“……”
他们俩姿势十分有伤风化,俞将军眼睛都要瞎。那被靖宁侯压在床上、毫无反抗之力“美人”眯下眼睛,目光如刀,杀气四溢。傅深稍微直起腰,轻声细语地问:“青恒,你刚说什?”
面,”严宵寒毫不犹豫地把家底给他抖个底朝天:“领兵是赵希诚将军。”
“赵将军,那好办,”傅深忽然想起什来,“嗯?那你是怎跟来?”
严宵寒摸摸鼻子,尴尬道:“不长于兵事,这次是死皮赖脸地求皇上,才捞个监军位置。”
傅深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:“该来躲不掉,认命吧。”
严宵寒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,傅深招手叫来个将士,将自己腰牌交给他:“你去对岸,把这个带给赵将军,告诉他北燕铁骑在棠梨镇驻扎,替他把监军扣下,让他过几天舒心日子。”
俞将军不愧是见过大世面人,肃容答道:“将军,听说您在河里捞上来个夫人。您继续,末将这就滚。”
说完,他像被火烧屁股样,夹着尾巴绝尘而去。
“这个混账……”傅深摇头嗤笑,领口忽然紧,他回神同时不得不弯下腰:“怎?”
严宵寒像个被激怒河豚,怒发冲冠地问:“他进你房间,为什不敲门?”
傅深:“……”
严宵寒:“敬渊……”
“哎,听见。”傅深毫不避讳地拉起他手,边转头对那目瞪口呆将士道:“欢迎赵将军有空来这边坐坐,商量下长安城怎打。”
他与严宵寒共乘骑,风驰电掣地冲回棠梨镇。回到由北燕军暂驻民房,傅深踢开间房门,把严宵寒推进去,吩咐身后亲兵:“打盆热水来。”
这里是傅深居所,异常简陋,只有方土炕和张破桌,桌上堆着杂乱纸笔物件,角落里放着架木质轮椅。
严宵寒看到那轮椅,瞳孔微缩,但没说话。这时候傅深走进来,从炕上翻出个包袱:“把湿衣服脱,别着凉。先穿凑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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