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傅深也没说话,只是笑,扳着他下巴亲下来。似乎无所知,又好像已经洞察真相。
春风席卷过旷野,严宵寒目送着渐行渐远帅旗,在心中默默地补完昨晚未竟之言。
等你回来,会还给你个干干净净朝堂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*佞就是靠不住。
次年春天,靖国公傅深奉命率十万大军,南下出兵征讨西平郡王段归鸿。
这次随他出征不是旧部北燕铁骑,而是支经过扩充朝廷军,主力是收复中原时赵希诚所统领江南军。
依旧是京郊黄金台上,旌旗猎猎,战马嘶鸣。
长治帝亲至城外为大军饯行,如当年元泰帝率文武百官送少年将军北上抗敌,看似充满壮志豪情,实则都在冷眼旁观。
”
“大半夜,又发什疯呢?”傅深面无表情地道,“不笑。要不你给笑个?”
“乖,就笑下,”严宵寒诱哄道,“你今天让苦等下午,总要给点补偿吧?”
傅深被他这胡搅蛮缠通,天大愁绪也散,他原本还想多板会儿脸,结果自己先撑不住笑,在他胸口露出小片胸膛上点点:“无赖。”
严宵寒理直气壮地道:“好汉无好妻,赖汉占花枝。”
严宵寒就站在离长治帝不远处,目光逐扫过各位大臣,最后落在长治帝略微发福背影上。
他没有表情,显得神色冷淡,不过这看起来,反而比满脸故作感慨君臣们更真实些。
傅深远远地投来瞥,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接,严宵寒轻轻地点下头。
他模糊地感觉到,坚固盔甲之下,那人好像是笑。
临行前晚,严宵寒对傅深说:“你只管安心南下,后方有给你守着,什都不用担心。”
“花枝”险些颤成根打狗棒。
等傅深好不容易喘匀气,严宵寒连人带被子地把他往怀里抱,恶狠狠地宣布道:“要糟蹋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情况果然如他们所料。没过多久,长治帝在延英殿上提出征讨西南,除北境边军还站在傅深这边,其他四十几个殿臣,甚至连严宵寒都同意皇上提议。
有这出,外人看他们俩眼神又多层深意——北伐时北燕军和天复军还像模像样似地共进退,这才过多久,两人面和心不合就已经摆上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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