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出口,他就知道这是傻话。
乔鹤行和郁沉言马上就要订婚,乔鹤行既然能搬进郁家,除他父亲卧室,还会住哪儿?
总不会住到他郁辞房间来。
郁辞胃里又是阵翻滚,他今天受打击已经够多,他不想再亲耳听见自己父亲说,“乔鹤行跟住。”
他甚至想从这张桌子上逃开。
这顿饭吃得并不热闹,只有乔鹤行和郁沉言偶尔交谈几句,却也没多亲密,反而更像在谈公事。
郁辞全程低头吃饭,耳朵边偶尔听见两句“乔家”“兄长,父亲。”
他看上去吃得专心,实际上几乎没吃得下去什,胃里像是沉块冰,在往外冒着寒气。
但好在他平时在家话就不算多,今天又是跟父亲订婚对象见面,有些尴尬。也没有人觉得他不说话很奇怪。
直到听见郁沉言说,“阿辞,最近乔鹤行会住在郁家。”
乔鹤行说道,“郁辞应该是太惊讶。们本来就认识,虽然不同系,但都是学生会,之前也直有来往。”
他又补充句,“下午们还见过面。”
郁沉言闻言把视线转回乔鹤行身上,他对着乔鹤行明显没有对着郁辞和颜悦色,甚至带着点冰冷味道,“这件事怎从来没听你说过。”
但乔鹤行却没说话,只是轻轻勾下嘴角。
“好,先来吃饭吧。”郁沉言看着自己儿子低着头,倒也理解他脸色为何如此难看,任谁发现父亲订婚对象居然是自己同学,都会时难以接受。
大概是郁辞沉默太久,郁沉言发现儿子不对劲,眉头微皱,问道,“你怎,哪里不舒服吗?”
郁辞说不出话来。
他怕自己出口就泄露出此刻天崩地裂心情,只能睁着双眼睛茫然地在乔鹤行和郁沉言身上打转。
这客厅里灯光太亮,照得乔鹤行身上每寸都清清楚楚,落进郁辞眼睛里,逼他看清。
片刻前,他还在电话里欢欣鼓舞地跟许呈讨论乔鹤行。
可他躲不开,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沉言嘴唇动。
“乔鹤行住二楼
郁辞才猛地抬起头。
他手中筷子因为动作太猛,与白瓷小碗发出碰撞,叮声脆响。
桌上另外两人都停下来看着他。
“怎?”郁沉言奇怪地看着他。
郁辞结结巴巴地,问出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话,“他住哪儿?”
但他本就和郁辞沟通实在不算多,时也不知怎安抚,只能说道,“既然你和乔鹤行本来就认识,以后也好好相处。”
郁辞只能胡乱点点头,他松开自己紧握手,可是掌心里已经有道深红色月牙-
郁家今天晚饭并没有比往常更为丰盛,却体贴地照顾到每个人口味。
郁辞看见桌上多好几道湘菜,是乔鹤行喜欢菜式。
郁沉言坐在主位上,乔鹤行和郁辞各坐在他左右手边。
如今乔鹤行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,身上穿还是下午和他坐在起时衣服。
可他们身份,已经有翻天覆地转变。
荒诞得像出闹剧。
郁辞嘴唇抖抖,他看着郁沉言若有所思眼神,刚想开口说些什,乔鹤行倒帮他解围。
乔鹤行视线扫过郁辞苍白脸,灯光底下郁辞看着确实像身体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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