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刹那,发现手术室灯变成绿色。
手术结束。
乔礼被从手术室推出来。
乔鹤行走到走廊尽头,拨打郁辞电话。
此时已经十二点多,郁辞却很快就接起来,声音非常清晰。
“学长,怎?”
走廊尽头灯光不甚明亮,而往窗子外看过去,却能看见附近商城还是灯火通明。
这灯火倒映在乔鹤行眼中。
起乔礼沉默回应,时又想起前阵子,他父亲还拉着他手,说如果没照顾好你,那要怎去见你妈妈。
“你父亲没那容易走,”郁沉言声音淡淡地在他身边响起来,乔鹤行侧过头,郁沉言在医院长椅上依旧身形挺拔,神色也不见疲惫,“虽然当着儿子面说父亲坏话不太好,但成精老狐狸,怎会有这容易出事呢。”
郁沉言声音很轻,轻只有他和乔鹤行两个人听到。
乔鹤行本来以为郁沉言是安慰自己,但是他转念想,又察觉出另层深意,心头微微动。
他拿出手机,找张图片,递给郁沉言。
“今天可能会回来很晚,”乔鹤行说出这句话,就感觉到郁辞呼吸陡然加重,他心头有点说不出柔软,跟郁辞解释道,“父亲突然病重,现在和你爸爸都在医院里,所以不清楚什时候回去。抱歉,害你等到现在。”
“没事,没有等很久,”郁辞慌忙说道,“你爸爸现在还好吗?”
乔鹤行挑下眉,“还好,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脱离危险。你不用担心,早点睡。”
他毕竟不方便多聊,哄郁辞几句,让郁辞早点去睡觉,他就挂电话。
他重新从灯光昏暗走廊尽头,走到明亮手术室前。
郁沉言看眼,嘴角轻勾,“孺子可教。”
乔鹤行心头石头顿时放下来。
他再扭头去看手术室上灯,心里就没有那种焦虑感,然而脸上还是未露分毫,依旧是脸凝重-
又过去半个小时。
乔鹤行站起来,说他去走廊那边透透气,郁沉言点点头,表示他会在这里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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