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准备放任
林涵微和言明恩墓园在片山上,离郁辞家小院子有半个多小时路程。墓园里打扫得很干净,昨夜里又下过雨,里面树木变得格外葱茏。
郁辞带束栀子花,这是林涵微喜欢花,纯白柔软花朵,香气很浓,放到墓碑前,方圆几米都是香。
乔鹤行之前看过郁辞与父母合照,但那上面郁辞都只有四五岁,如今二十岁郁辞站在他母亲墓前,乔鹤行才发现,他和母亲是真长得很像,都有双明亮圆润眼睛,有种天真味道。只是林涵微眼睛更多点温柔与平和-
郁辞半蹲在他父母墓前,像是又变成个小孩子,他眼睛还是肿,但是已经不哭。
“爸爸,妈妈,今天带个人过来给你们见见,”郁辞小声地咕哝着,清晨里墓园除他和乔鹤行根本没有别人,他却像是讲悄悄话样,手指摆弄着那捧栀子花,支支放进素净蓝色长颈花瓶里,“是喜欢人。”
这天晚上,郁辞是窝在乔鹤行怀里睡过去,他已经不哭,脸上泪痕也被擦干净,被乔鹤行抱在怀里,呼吸之间都是乔鹤行身上淡淡味道,像山间冷泉,却很清新好闻。
他们重新躺回到床上没有多久,外头就下起细细密密小雨,雨声敲打在青色瓦上,似美人手拨弄着琴弦,在夏天长夜里,这点并不嘈杂声响,反而使人安心。
乔鹤行手有下没下拍着他背,像在哄不听话小孩子睡觉。
郁辞已经又有点困,他模模糊糊地想着,要不是他和乔鹤行在起,换作之前,他打死也想不到乔鹤行居然会有这温柔面。
那些温暖体贴东西好像都被乔鹤行牢牢锁在心里,轻易不对外展示,只留下个清冷有礼躯壳面对世人。然而旦得到他许可,踏入他领地,才知道乔鹤行原来也能比春日细雨还要温柔。
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乔鹤行眼,刚刚他让乔鹤行先站远点,等他和爸妈说完话再过来。乔鹤行有点不明白他想干什,却还是站得远点。
其实郁辞是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他特别好看是不是?”郁辞声音里藏着点小得意,“喜欢他好久,特别喜欢。之前总觉得他离很远,是那种很冷很不好接近人。们刚在起时候,还觉得像做梦,总有天梦是会醒,他也可能会走。但是现在不这想,现在想和他长长久久走下去,走到老,走不动那天。”
郁辞把栀子花都插好,每朵花都雪白饱满,郁辞手放在上面,和栀子花样白皙漂亮。
其实他知道自己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人,年幼时失去双亲,多少对他有些影响,让他总是惶恐于幸福不会长久,生怕某个转身刹那,这切就戛然而止。
郁辞闭着眼,又往乔鹤行怀里蹭蹭,他抬起头,吻下乔鹤行喉结。
他嘴唇是温热,舌尖从乔鹤行喉结上轻轻扫过。
乔鹤行拍着他背手停顿下,他知道郁辞并不是想做什,只是习惯和他亲密姿态。
但他还是没忍住,亲亲郁辞耳朵尖,饱含着欲望,却又克制到极点-
第二天早,乔鹤行就陪郁辞去看望他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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