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沉言对着空荡荡武馆,轻声说道,“阿辞长大,有喜欢人,等婚礼时候,别忘来看看他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孩子养好,但是等他百年后,涵微和明恩应该不会怪他。
他“好心”地叮嘱乔鹤行,“记得回去擦药。”
乔鹤行脚步顿,温和地回道,“谢岳父大人关心。”
郁沉言恨得牙痒痒,顿时看都不想再看乔鹤行眼。
而等乔鹤行已经离开他视线,郁沉言坐在武馆窗台上,窗户大开着,他视线落在窗户外那棵老树上。
可是无论他再怎看,那里都不会有个神采飞扬少年人趴在树上冲他招手。
他可算是憋到今天,自从撞破乔鹤行这兔崽子就是在他眼皮底下偷走阿辞人,他就直心心念念把乔鹤行打顿,只是苦于乔鹤行直在乔家,他找不到机会。
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。
乔鹤行抓着木刀,人生里第次感觉如此为难。他身手也是各个老师从小训练出来结果,接受过严苛训练并不比郁沉言少。
可这对面不是别人,是他正儿八经岳父,郁辞爹,借他三个胆子也不能真对打。
电光火石间,郁沉言已经攻过来。
是个黑心商人,你敢给这个合同,明天就敢去公证。你可得想清楚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乔鹤行没有犹豫,他知道郁沉言这是答应。
他笑下,说道,“岳父大人,这就当给阿辞下聘彩礼吧。”
郁沉言轻轻“啧”声,这岳父大人四个字,怎听怎不顺耳。
他把那份合同往旁边扔,从窗台上跳下来。
言明恩死,死在为他争夺郁家继承权战争里。
郁沉言收回视线,慢慢闭上眼睛,夕阳把他五官照得柔和,却也照出他颤抖睫毛。
言明恩去世时候,他以为林涵微恨死他,他不敢再去那个小镇,不敢去那个小院落。可是那年中秋,林涵微却打电话给他,问他和商鸣来不来吃饭,阿辞想干爹。
“有空就来吧,年忙到头,你也得过点人间日子。”林涵微声音很轻,“明恩肯定也想你来。”-
转眼,已经十三年过去。
乔鹤行往后退步,肩膀上却还是结结实实挨刀,好在是木刀,只是皮肉发出声闷响。
乔鹤行皱皱眉头,脸上却没什表情。
他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今天结局,那就是舍命讨岳父欢心-
这天直到太阳都快落山,乔鹤行才被从武馆里放出来。
然而郁沉言却没有出来,只是冲他挥挥手,让乔鹤行自己滚蛋。
他活动下筋骨,从窗边武器栏里面,随手挑两把最普通木刀,扔把给乔鹤行。
乔鹤行接住,有点莫名其妙。
郁沉言却看着那木刀,眼神中有点怀念,“当年和阿辞爸爸就拿这木刀训练过。”
他稍微活动下筋骨,看着乔鹤行,“知道你是练散打,但是当年明恩说过,万是个女儿,未来女婿定得从他手下过关。阿辞虽然是个儿子,可你都叫岳父,怎能不走这关呢?”
郁沉言露出今天第个真心实意笑容,满脸写着“就是要揍你”,冲着乔鹤行招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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