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许呈溜烟从教学楼里窜出来,丝毫不讲义气地撇开郁辞。
而方汝清站在外头等他,手里还拿着许呈点名要喝奶茶,开在歪七扭八小巷子里。
许呈接过奶茶喝口,仗着四周没什人,和他新晋男朋友接个伯爵奶茶味吻。
他依旧表情凝重,声音低沉地喊郁辞声。
“嗯?怎?”郁辞问。
“郁辞啊,也去过乌檀镇对吧,你记得吗?三年前。”
郁辞被他问得云里雾里,但是他和许呈多年朋友,会儿就回想起来,“好像是有这回事。你好像个人就去旅游,跑出去快十天,当时正好赶上难得大雪,都影响交通。记得你回来还生病,听你哥说是撞到头,发烧。”
许呈噌得抬起头,“撞到头?怎不知道?哥明明就说发烧。”
许呈趴在桌子上,表情凝重地盯着自己手表。
还有十分钟下课。
其实他在遇见方汝清之前,就老做这种梦,但是梦里人往往看不清脸。
而遇见方汝清之后,他做梦次数就更频繁,而梦里人也都换上方汝清脸。
他还觉得爱情力量果然是伟大,方汝清连他梦都入侵。
——“许真”。
他现在几乎可以确认,他梦里应该是在乌檀镇,因为他看见乌檀镇三个字,那三个字写在个巷子口,青灰色字体。
梦里他似乎要比现在年少点,方汝清也要比现在青涩些,他跟方汝清牵着手走在人群里面,天空中似乎有烟火,而他们在烟火底下接吻。
那是萧条冬天,可是方汝清嘴唇却滚烫。
然后他听见方汝清喊他。
郁辞也被他问迷糊。
“你哥说你要面子,跌下来也不肯说,让们别提这事来着……”
许呈表情时间有点扭曲。
过会儿,又变得有点高深莫测。
但再过会儿,他又觉得想不通,放弃。这种动脑子事情不要为难他-
可是之前他从来没在梦里听见方汝清叫他名字。
谁能想到这第次听见,居然是“许真”两个字。
他严肃地想,他难道是因为吃那个“许真”飞醋上头,自己给自己编造个和方汝清初恋故事,代替那个许真吗?
那他也太能醋,简直是酸醋成精啊!
这点许呈是坚决不会承认。
喊他“许真。”
他清晰地听见方汝清说,“许真,这辈子还没做过什叛逆事情,但当够循规蹈矩步步为营人。现在就想问问你,你喜不喜欢?”
方汝清声音还是这好听,是金玉撞击,在黑夜里头格外有穿透力。
听得许呈心头跳。
而后他就醒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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