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找他哥算账前,他还有件事得确认下-
许司安今天从早晨起,就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他说不上来,只是心里头隐隐有个预感,似乎今天有什事要发生。
但是直到这天傍晚,都风平浪静。
许司安站在他办公室窗边,看着底下熙熙攘攘车流,喝口肖蓝刚泡好咖啡。他想可能是自己多心,今天收购案也谈得很顺利,肖蓝那里也没有任何问题,也许不过是昨晚没休息好。
他整个下午,都在方汝清书房里待着,除他们两个合照,他还找到方汝清这三年里给他画肖像画,每张都是他十六岁时候样子,年少轻狂,却也眉眼温柔。
他张张看过去,每看幅,记忆里拼图似乎就被拼上块。
整整个下午,他都沉浸在过去里。
但是如今,夕阳已经快落下来。
许呈擦把脸,他看着湖面上碎金般余晖,从秋千上站起来。
许呈再从方汝清公寓出来时候,已经接近于傍晚。
他没有立刻回到自己车上,而是在小区花园里坐会儿。
小区里逐渐热闹起来,有放学小孩子在花园里跑来跑去,其中个还撞到许呈腿上,许呈对他笑下,把这个孩子扶起来。
那小孩也不怕生,顺势就趴在许呈腿上,仰着张天真脸,好奇又直白地问,“哥哥,你是不是哭啊?”
许呈刚刚洗过脸,脸上已经没有泪痕,可他眼睛还是红肿,轻易就泄露出刚刚崩溃情绪。
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,他接到顾常言电话-
顾常言今年已经六十多,在退休以前,他是本市最好医院之院长,但同时,他因为年轻时受过许家恩惠,直充当着类似许家私人医生般角色。
许呈从小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在他这里看。
“顾爷爷,您今天怎有空打电话给?”许司安接起电话后笑道,“不用在家陪孙子?”
顾常言在电话那头叹口气,“陪不陪孙子
他刚刚不仅回想起自己和方汝清是怎相识相恋,他还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被迫离开乌檀镇,又是怎失忆。
他微微地眯起眼睛,眼前不再是盛夏花园,而是条冰冷,照不到阳光小巷子,辆黑色车似乎来不及刹车,眼看着就要撞在他身上……
而在他身后,是敞开车门,和他哥哥来不及抓住他手。
许呈眼神微微有点冷。
他边往自己车那里走,边掏出手机,打个电话。
“是,”许呈也很坦荡,还对这个陌生孩子笑下,“哥哥刚刚发现自己做件很过分事情,伤害到个很喜欢人,所以太难过。”
那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他还太小,理解不许呈话,但他想想,摸颗糖放在许呈手里,“哥哥,别难过。请你吃糖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像是不好意思,又摸下许呈手,就撒腿跑,跑到在不远处看着他爸爸身边,牵着爸爸手回家。
许呈看着他掌心里那颗圆溜溜红豆夹心糖,慢慢拆开包装,放进嘴里。很甜,但是好像没有三年前新年夜里方汝清买给他糖糕甜。
许呈在花园里秋千上又坐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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