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汝清不耐烦地又敲下车窗,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强硬。
许呈看方汝清会儿,终于放弃驾车逃跑念头。
他打开车门,心想自己可真是个祸国殃民小妖孽,当不痴情小白花-
车门上锁刚打开。
方汝清就拧开车门钻进来,他身上穿着还是藏青色睡袍,露出结实有力胸肌。
许呈哭够,抹把脸,想看下现在几点。
可他扭头,差点被吓得心脏都停摆。
只见他副驾驶车窗外头,站着个人,在这个黑漆漆深夜里,车旁边站着个人可不是什美好场景。
但是这人太好看,即使穿着睡袍,头发似乎还有点乱,也不影响他眉目如画,每寸每笔那都是按着许呈最喜欢样子长。
那不是他亲老公方汝清,又能是谁呢?
他知道自己能得到方汝清这样个人,是他几辈子修来好运。
这世上再不会有个人,像方汝清这傻地喜欢着他。
可他在这个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夜晚,却觉得自己似乎配不上方汝清喜欢。
他没那好,值得方汝清这般惦记。
他也知道方汝清对他情深。
方向盘上,望夫石样望着酒店四楼,眼神迷迷瞪瞪。
他想,他这坏,把方汝清丢下三年,方汝清怎还会愿意爱他呢?
他红着眼眶,模模糊糊地想,方汝清在他身边时候,到底是抱着怎样心情呢?
他有什好?
他是许家二少,有张还不错皮囊,勉强算个富帅,还不够高。
他坐在副驾驶上,打量着许呈那张惨淡脸,还没说什,却看见许呈眼泪唰得又下来。
许呈扑过来,吻
许呈吓得张张嘴,但是随即又没出息地往座位里缩缩。
他顶着张浮肿,苍白脸和外头那个好看人对视,眼睛红得像个兔子,活生生副被糟蹋样子。
方汝清开始还脸色沉沉,摸不清许呈是怎,但是乍然看见许呈这张被欺负惨脸,就只剩下惊讶与心疼。
他敲敲车窗,隔着玻璃命令道,“开门。”
许呈左看右看,心里不停骂自己果然是天字号傻比,这都能被发现。但他不想开门,他还没准备好面对方汝清呢。
可他似乎没有什能回报这份情深。
这份愧疚太沉,几乎要把他压垮-
许呈呜呜咽咽地哭好会儿。
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办,他要怎和方汝清说自己已经想起乌檀镇那七天呢,他想见方汝清,想得五脏六腑都发着疼。
可他却只敢像个胆小鬼,躲在辆车里,喝着已经变得温热酒,偷偷数着酒店阳台,算着方汝清会在哪扇窗背后。
而除此以外,似乎就全是缺点,他又能作又能闹,从来不懂得什叫温柔贴心,仗着自己比方汝清小,处处撒娇还耍无赖,言不合就要跟方汝清撒泼。
反观方汝清,长得好看又有钱不说,骨子里温柔又体贴,做事可靠有规划,事业学业全都帆风顺,妥妥青年才俊。
而最重要是,方汝清有着这样优越条件,居然还深情不渝,为个初恋搭进去三年。
傻得世间罕见。
许呈靠在方向盘上,他很想笑,但最终还是没忍住,偷偷地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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