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炸碎许呈强装出来镇定-
许呈终于忍不住,他抓着方汝清手,又像小孩子样哭起来。
“对不起,都想起来,”他抽抽噎噎,像是要嚎啕大哭却又不敢,只有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,他直在和方汝清道歉,“想起来,去过乌檀镇,谈过恋爱。对不起呜呜呜,不该忘记你。”
他揪着方汝清袖子,泪眼迷蒙。
他太难过。
他转过身来,看着许呈,眼神变得极为复杂,问道,“你到底是为什哭成这样,又为什要来找?”
许呈坐在方汝清床上。
这也是间酒店。
与他们在乌檀镇住过酒店并不相似,但是酒店格局也无非那几种,而他身下床单,倒是与乌檀镇那天模样,蓝色床单,上面还有白色梅花图案。
“许呈,告诉。”方汝清又问遍。
走廊里灯光不算亮,但是方汝清门前恰好有盏,金色光泼墨般照下来,照出许呈脆弱纤细脖颈,也照出他耳朵上黑色耳钉。
两个。
许呈左耳和右耳上都戴着耳钉。
方汝清心头突然跳下。
这黑色耳钉他再熟悉不过,是他三年来无数次握在掌心里,给自己点期盼寄托。
脸,但那依恋姿态怎都很有问题。
可惜没能再看两眼,这两人就进电梯-
许呈直搂着方汝清脖子。
自打被方汝清从车上抱下来,他就直安静得不像话,也乖得不像话,仿佛小孩子犯错,要贴着方汝清才能有安全感。
方汝清简直不知道怎对他才好,许呈也是真是来克他,只要怀里这个人流露出点脆弱,他就能把什都给他。
他今天直很难过。
他难过不是自己失忆,是他害得自己最爱人,直无望地等他回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许呈还在道歉,哭得难以自制。
他为什不能早
他走过来,半跪着,身体和许呈齐平,他眼睛如既往清冷漂亮,但是面对许呈时候,总是透露出藏在底下温柔。
许呈手抓紧床单。
他低头看着方汝清,他还记得三年前方汝清,个子比现在矮点,面容也要青涩些。他把那个方汝清丢在乌檀镇酒店里,等再见面时候,方汝清已经变得这高大而冷**,仿佛无坚不摧。
而方汝清手指捏住许呈耳垂,他问,“你为什会把这两个耳钉都带上?”
这声疑问仿佛惊雷,落在这个平静无雨夏夜里。
如今这两个耳钉都出现在许呈身上。
房门开。
方汝清抱着许呈走进去,他把许呈轻轻放在床上,打开窗户,夜风淡淡地吹进来,撩动素纱窗帘。
方汝清面对着窗口又转会儿,他心里突如其来地有点焦躁,咬紧牙关。
他脑海中有个似乎荒谬念头。
“你到底怎,前阵子你嚷嚷着要出柜,没准,你不会真是和哥哥出柜吵架吧?”方汝清在电梯里问。
许呈摇摇头。
这倒不能冤枉他哥,他哥那关已经过。
电梯到,方汝清依旧抱着许呈出去,走到409门口也没放下,只是示意许呈去拿自己口袋里房卡。
许呈终于从方汝清怀里抬起头来,低头去拿那个房卡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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