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下午时候
害羞不
样，这回罗齐音大着胆子拦住
他，结结巴巴地告诉他，其实是他主动让宁窈帮介绍，因为他暗恋方汝清很久。
“
从宁窈姐那里听说点，知道你有个很喜欢初恋，他很好很好，可能比不上他，但能不能给个机会？”那男孩认真执着地看着他，“你和试试好吗，如果你找到他，们立刻就分开也可以，绝不会给你添麻烦。”
方汝清低下头看着这个叫罗齐音男孩子，路灯底下，这个男孩睫毛很长，嘴唇很红。
他知道宁窈为什
这多人都拒绝，偏偏愿意帮这个男孩介绍次。
因为这个罗齐音，长得有点像许真，尤其是侧脸，有极为相似轮廓。
直是空号。
自从许真离开乌檀镇以后，这个号码就也跟着销毁。
而他号码直没有变过，却自始至终，没有个叫许真人打过来。
方汝清抹把脸。
他看着阳台上方星空，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。
宁窈站起来，拎起自己小包，“行，算有病给你介绍，懒得管你，爱怎怎滴吧。喝茶钱你付，走。”
她说完就走，白色小高跟在地上哒哒哒地响，像是每步都很用力。
方汝清沉默地看着她走远，又待会儿，才站起来去结账-
这天方汝清回家很晚。
他回家以后，坐在阳台上，外头是夜色阑珊，万家灯火，可他身后屋子却是片漆黑。
晕，但是她好歹克制住自己没再说什。
青柠水里冰块儿慢慢融化，杯壁上都是水汽，在桌子上凝成个圆圈。
方汝清看着桌上那个圆圈，沉默会儿，又道，“姐，也许再过几年，五年，十年，就放弃他。但现在还做不到。所以不用费心给介绍别人，他们都很好，但不喜欢。”
宁窈捂住脸。
话已至此，还有什能说。
但也只是有点。
许真
他身边所有人都在劝他放弃，或直白或隐晦地说着你不可能找到，苦口婆心地跟他分析利害得失。
可他又怎会不明白？
他这样人，从小到大都接受精英教育，最明白什时候该及时止损。
他只是做不到。
今天夜里，七八点时候，他居然又在学校里碰上那个叫罗齐音男孩子。
他手边桌子上放着罐啤酒，还有张照片，是他和许真合照。
他看着外头灯火，闭上眼睛，脖子微微往后仰，神情瞬间变得很疲惫。
他没去看那张照片，那是他三年前唯得到纪念，可却像个如影随形魔咒，把他困在那个小镇子上，困在那个酒店里。
他刚刚又拨打许真电话，是三年前许真在乌檀镇和他联系那个。
然而是空号。
地上砖石被阳光晒得滚烫，宁窈穿着白色高跟鞋脚踩在上面，都觉得脚底心发痛。
她叹口气，轻声道，“汝清啊，要是那个许真姐姐，知道有这个人爱着弟弟，定很高兴……可是你姐姐啊。”
她重复遍，“是你姐姐，很难过。”
“抱歉。”方汝清说道。
他知道宁窈是真关心自己，这两年他找许真，宁窈嘴上骂他，其实暗地里直给他支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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