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,挂。”
他声音是有点抖。
这些日子商鸣陪在他身边画面,约好两个人单独度假,还有那些放在他房间花,都在他眼前逐渐远去……
他无法控制地,在声音里泄露出丝颤抖。
然后他挂断电话。
郁沉言捏紧手机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面色定是扭曲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,置身于孤岛感觉,即使是当年为爬上郁家家主位置,腹背受敌,他身边也有商鸣和言明恩支持着他。
可如今,言明恩死。
而商鸣,他最爱人,也是最为信任人,对他说谎。
“沉言。”商鸣声音温柔地叫他。
商鸣还是如既往地,对他温柔到不可思议,仿佛把命都可以给他。
可是郁沉言却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他从来都是信任商鸣。
这是他渴慕已久暗恋对象,是他家人,是他可以交付后背人。
他不自觉地咬紧牙关,身体微不可查地发着抖。
这算什惊喜呢?
他精心准备,想给商鸣求个吉兆礼物,到头来,却不过是沦为件——结婚礼物。
这个事实让他呼吸急促起来,忍不住地揪着自己心口。
商鸣会和徐晚静结婚这件事突如其来地化作把尖刀刺向他。
睁开眼,像是又变成那个无往不利郁先生,永远沉着冷静,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控。
他转向旁边工作人员,眉眼冷峻,“回去告诉你老板,不准告诉任何人今天来过事。也不允许说在这里订做东西,知道吗?”
工作人员拼命点头。
郁沉言交代完这句,就拔腿向外走去。
他走很快,马上就到停车地方,拿钥匙上车时候,他注意到,商鸣车不在这里,大概是被停在别处。
他把那个翡翠玉器从副驾驶上拿过来
滴眼泪从郁沉言眼角滑下来。
他从来没觉得心口这样难受过。
“沉言,你怎不说话?”商鸣有点奇怪。
该说什,祝你和徐晚静,百年好合吗?
郁沉言咬破嘴唇,血腥味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。
他们从无隐瞒,也绝无背叛。
可如今,商鸣开始欺瞒他,还是在结婚这件事上-
“你在哪里?”郁沉言尽量冷静地问道。
他心里还隐秘地祈求着,最起码,商鸣能和他说实话。
可是他下秒就听见商鸣说道,“在外头还有些事情,待会儿回来,你吃过晚饭没?”
他直恐惧,不愿意面对事情,猝不及防地狰狞地扑向他。
商鸣会变成别人爱人,不再是他可以依靠触碰对象。
他强撑出冷静在这刻悄然裂出道细缝,铺天盖地绝望从这细缝里涌入心口。
他伸出手,甚至是有些颤抖地去拨打商鸣电话。
就和之前每次样,商鸣接起来很快。
他不由轻嘲地笑声-
郁沉言没有立马开车,他在座位上沉默地枯坐十分钟。
后视镜里隐约倒映出他张苍白,面无表情脸,像是瞬间被剥离所有情绪,只剩下具冰冷躯壳。
那个刚取走玉器还放在他身旁,温润玉器,被装在精美昂贵盒子里,是他本来准备给商鸣惊喜。
郁沉言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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