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周云辛却胆大包天地按住郁沉言手,他直视着郁沉言眼睛,吐字清晰地说,“是商鸣让你变成这样吧。”-
车内安静几秒。
有那片刻,郁沉言是想把枪再次抵到周云辛额头上,这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揣测他心思,还出言讽刺。
他可不是什温柔宽厚长辈,他向来睚眦必报。
“郁先生你眼神真可怕,”周云辛显然不怕死,他神态自若地解释,“你不必惊讶。周家从来不是什平静地方,作为幺子,妈是爸第三任也是最年轻太太,在周家日子开始可不好过。”
……反而更加勾动起别人心中渴念。
郁沉言盯着周云辛看两秒,收回枪。
“你来干什,出去。”他没心思和周云辛纠缠。
可是周云辛却反常态,没有滚下去,却也没有像以前样嬉皮笑脸。
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郁沉言,眼神里黑沉沉,像是在思考什。
错误。
瞬间,多年养成警醒让郁沉言在车门被拉开瞬刻从座位底下抽出手枪,抵在那个推门而入人头上。
来者是个英俊年轻人,有双漂亮柔软嘴唇,挂着郁沉言熟悉玩世不恭笑意。
他看见郁沉言瞬间,哪怕被枪指着额头,脸上流露出却不是害怕,而是惊讶。
只是迟疑两秒,他就抬手轻轻碰下郁沉言睫毛,那长而密睫毛,挂着颗还未干涸眼泪,落在他掌心里。
“能怎办呢,只能不断揣摩爸心思,从两三岁就会讨人喜欢,讨好所有有用人,”周云辛语气平静地说道,“所以喜欢上你以后,也直揣摩着你,收集着你信息。自然在这些蛛丝马迹里,察觉到郁先生你到底爱慕着谁。”
周云辛顶着郁沉言充满压迫视线,手掌从按着郁沉言手,变成手指相扣,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郁沉言掌心。
“郁先生,无意打探你为什这伤心,这是你隐私,不会窥探,”他很乖觉地对郁沉言笑下,然后诚恳地,充满诱惑地对郁沉言说道,“只是想陪陪你。知道你不喜欢,但是这种难过时候,总要有个
郁沉言不耐烦,准备赶他立刻滚。
可是周云辛下句话就让他动作定在那里。
“还从没看见郁先生你哭过,”周云辛轻声道,“可你实在不像会为工作和家庭流泪人。那应该就是感情。”
他像是察觉到郁沉言身体瞬僵硬,轻轻勾下嘴角,“您在感情上,真是苍白得可怜。”
“这和你无关吧?”郁沉言冷声道,视线瞬间阴冷下来,“周云辛,可能是对你太客气,让你这不知分寸。滚下去,别让说第二遍。”
是冷-
“郁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周云辛轻声说道,他对着郁沉言举起双手,“没有恶意,想搜身请随便。只是刚刚就看见郁先生车,路跟到这里,看见你直没出来才想来看下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,眼睛直流连在郁沉言脸上。
郁沉言脸其实并不狼狈。
有些人即使哭泣时候也是高傲,那张脸还是这矜贵优雅,睫毛和嘴唇却都这湿润,让这高傲里掺杂丝脆弱和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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