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蛰没有揭穿,如温时所愿那样什都没问,什都不知道,从床尾拿起被子,轻轻地盖在温时身上。
温时似乎恢复些力气,他拽紧被子,把自己蜷成小团,缩在里面。
询问发生在这次治疗行为结束后。
陆惊蛰坐在床边,他有点热,解开衬衣扣子,忽然说:“你前夫打电话来,希望在治疗结束后,他可以接你回去。”
温时反应慢半拍,他先是急促地说句“不要”,可能是觉得这样回应过于不体面,也不明所以,过会,又整理好思绪,从被子里钻出来,露出脸,努力让自己接下来要说话变得正式:“和前夫已经离婚,没有关系。”
他般没有那坏,不会想故意弄哭某个人。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哭,他不会有什触动,而是选择体面方式让对方离开。
但这也不能怪他吧。陆惊蛰无所谓想着。第次哭那可怜,眼泪多到让不太有同理心陆惊蛰都产生自己真做很过分错觉,之后却说“没有很痛”,“不会再哭”,真没再哭过。
就像是被眼泪骗到。
不知道怎样才会再哭。
陆惊蛰念头越发恶劣,但也只是想想。
写治疗日记时候,每页日期都写得很清楚;这种时候,却总记不清是第几次。
温时没有那体面、那冷静,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都会让他难以保持足够理智,能克服那些生理上反应。
他就像每个普通omega,陷入情欲,完全交付自己,很难,也不会做出任何拒绝。
如果以治疗为目行为不会产生生理反应就好,他希望没有任何感觉,成为某种冰冷器具,唯存在意义就是为人治疗。
或者只有痛苦也好。疼痛只需要忍受,不合时宜快乐让他感到难过。
他顿顿,继续说:“如果治疗结束,可以自己离开,没有告诉他
结束后,他松开腰间揽着手臂,温时就完全跌下去,他没有点力气,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。
这切罪魁祸首是陆惊蛰,但他已经忽略掉方才切恶劣想法,仿佛从未产生过,此时像是个路过好心人,对温时施以援手,礼貌地问:“有什能帮你?”
温时呼吸滞滞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掩耳盗铃,但他宁愿相信这个alpha什都不知道。
等会,陆惊蛰终于听到呼吸喘匀omega回答自己,他声音很小,听起来是恳求语调,有很多难堪,以及很少点害羞:“可以用被子盖住吗?有点冷。”
连借口都这蹩脚。
陆惊蛰很快就发现他异样,很好心地问:“很痛吗,是不是要轻点?”
他这说着,手掌落在温时脊背上,有点安抚意味,但过于粗糙皮肤让温时产生很强烈异物接触感,他注意力被迫转移些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回答:“没什,有点累。”
陆惊蛰好像是没信他话,抬起手,在黑暗中也准确地碰到温时眼睛,他动作很轻,指腹在眼角边摩挲,有些微湿润,和眼泪感觉不同,大约是汗,才点头说:“嗯,没有哭。”
所以应该没有很痛。
其实有点想看他哭。这是陆惊蛰少有过分恶劣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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