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佯装低咳声,没有再笑:“就是,猫都是有点傻。”
对于这件事,温时没有多少遗憾,他们已经很有缘分,是自己不能承担养育另个小生命责任。
陆惊蛰没有问温时为什不收养那只猫,他走到温时身边,手搭在温时肩膀上,不过分亲密,合乎社交尺度:“救回那只猫时候,是不是很开心?”
其实温时生活中也不是没有开心事,但件事发生后就会储存在记忆中,如果不对人倾诉,快乐情绪很快就会消失,成为段普通记忆,而不是美好回忆。
而同陆惊蛰再次说起时,温时又记起当时快乐心情,以及更多细节。
黑猫是聪明且记仇小东西,温时陪女孩子演场戏。
,”他顿下,“自然,但拍很可爱。”
或许用不专业,随意是更准确形容。温时想。
他听到陆惊蛰说:“但如果是别人宠物,私人照片,温时,你会产生那深刻感情,足够用来当头像吗?”
疑问语气,实际上是陈述,也可以说是种冒犯。
温时倒没有那样感觉,他底线很低,而且是先试图蒙混过关人。又有点好笑地想到,陆惊蛰将来妻子若是出轨,无需雇佣私家侦探,也定会立刻被陆惊蛰发现。但又觉得这是不可能事,陆惊蛰对作为商品、毫无权利自己都足够优待,应该是那种对妻子很好,很尊重丈夫,也没有人能在拥有陆惊蛰这样人以后还会变心吧。
温时将无所知,对他非常信任猫从笼子中抱出来,交给磨刀霍霍医生。女孩奋不顾身,要救回被医生抓走做绝育猫,温时负责冷酷无情地拦住女孩。
这场戏效果好到出人意料。做完绝育手术后,麻醉效果还没过,猫无力地吐着舌头,是好笑痴呆模样,却依旧用忿忿不平绿眼睛指责温时这个背叛自己信任罪恶人类。
说到这里,温时忍不住笑出声:“后来摘伊丽莎白圈,它还经常去舔,舔不到还要伤心……”
他突然想到,在查阅去除标记手术是看到另个热帖,说是Alpha很难接受结扎手术,虽然对身体几乎没什影响,但会在心理上留下很大伤害,比如经常会无缘无故觉得别人刺痛自己自尊心,更严重者连猫狗绝育都不能提及。
温时并不觉得陆惊蛰是这样人,但昨天陆惊蛰才告诉自己结扎,今天自己就拿猫绝育开玩笑,好像确实有些不太恰当。
在陆惊蛰面前说个可以轻易被戳穿拙劣谎言是错误开始,温时决定纠正,他承认道:“是只流浪猫,在以前住小区里,偶尔会喂它。它很怕人,后来冬天时候,它钻到车底取暖,被碾断条腿,连肚子都破,才过来寻求帮忙。”
陆惊蛰走近些,他问:“然后呢?”
温时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,所以需要努力组织语言:“把它带到宠物医院,医生说情况很危险,但它勇敢地活下来。寄养在医院段时间后,它被个女孩子看中,带回家。”
为救回那只猫,温时花很多钱,但此后再也没见过它。他加那个女孩子联系方式,从没有私聊过,只在朋友圈中看过几张照片和短视频,后来也几乎不看。
那是不属于他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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