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才开始那段时间,陈寻记得温时曾隐晦暗示过自己,是否有降低性欲药物,他不想在治疗行为中表现得失态。
这当然是不可能事,温时也没再说过。
可他现在竟然会
温时平静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又问:“发情是治疗必须吗?”
陈寻低着头在写什,随口回答:“还行。老师意思是应该有,但不知道具体会怎样,因为那段时期Omega分泌信息素浓度是最高,可是你才经历过标记去除手术,不太稳定是很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被人打断。
“这样话,陈医生可以开药让试试。”
而比起温时,魏然现在更想做事,是让许太太在这份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。
*
“恭喜,你身体状况比起之前健康很多。”
医院诊室中,陈寻拿着最新检查报告,抬头对温时说。
温时点下头,说:“谢谢。”
……”
他叹口气,似乎有难以启齿话。
许太太看他模样,志得意满起来,她自以为很解Alpha,很解魏然,发表番真知灼见:“你们是自由恋爱,少年夫妻,他对你怎样,从里到外,没人能挑出句不好。但即便再相爱,这样事放在谁身上,都难以接受。”
所以魏然想要挽回很正常,而温时那边说不通,只能来找自己。
许太太还记恨上次魏然没给她脸面,虚情假意道:“温时都这大,哪里还听话,不知道劝多少次,都没什用处。”
促进Omega进入发情期那类药物。
陈寻才抬起头,朝对方看过去。
温时坐在陆惊蛰上次坐过沙发上,绿植更茂盛些,宽大叶子搭在他肩膀上,将温时肤色衬得越发苍白,他是那种脆弱且美丽Omega。
他半垂着眼,神色平静,看起来非常坦然,又问:“不行吗?”
陈寻非常意外。
停止服用避孕药后,温时食欲好转,更重要是,精神状况稳定很多,也体现在身体状况上。
他不再徘徊在崩溃边缘,有可以寄托感情猫,或许还有别,但温时并未承认。
陈寻也很高兴,从开始,他就全权负责温时这个高匹配度Omega,对温时身体和精神情况很解,所以也对他抱有同情。
接下来,按照惯例,陈寻边问温时问题,边在表格上勾勾画画,记录下来。
他问:“最近有发情期预兆吗?”
魏然低着头,看不清神情,只觉得是垂头丧气,他说:“和温时事,还是要劳烦母亲,您也看到这个,是点孝心,只等您签字。”
温时确按月给许太太打钱,她手中不缺钱,但谁又会嫌钱多呢?
谈到这个,许太太语气果然缓和些:“你也别太着急。温时是去替人治病,需要时间。陆家那样高门大户,他身份高攀不是。你性情好,还直惦念着温时,对家庭也负责。这多年,你做事,都看在眼里。等那人病好,亲自去西河接他回来。温时还是得跟着你,才放心。”
魏然脸上笑意越深,附和道:“那就劳烦您。”
许太太自以为切都在掌控之中,坦言道:“他到底是养大,这点事,还是能办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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