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蛰能猜得出缘由，他是想要温时问
，但温时在车上待
这
久都没提，语气变得有些恶劣：“问都不问去哪，这相信
，不怕被拐走卖掉吗？”
除在床上，或是在易感期期间，陆惊蛰几乎不会说这样话，只偶尔在温时面前表现出这
面。
不知为何，听到他这说，温时反而没那紧张，目光落在陆惊蛰握着方向盘手臂上，他青筋微微凸起，看起来很有力，开玩笑似问：“能卖多少钱？”
绿灯亮起，车又重新启动，市区外没有限速，陆惊蛰将车开得很快，声音也快被窗边风淹没，所以提高音量，叫温时名字。
“温时。”
陆惊蛰好像早有准备，他不是工作时间西装革履，而是换件薄款风衣，走下来，替温时打开车门。
这是温时第二次坐陆惊蛰车，上次是在后排，这次在副驾驶。
汽车正在驶离市区，却不是前往陆宅方向。
陆惊蛰有搭没搭地和温时说话，问他今天做什，现在困不困，要不要睡会儿。
温时却直没能放下心。他安全感很少，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熟悉地方，所以注意力完全放在将要去哪里上，对陆惊蛰问话，回应都慢半拍。
、难以抉择难题。
告诉温时最新研究成果，是将另个生死强加于温时生命之上，温时过于善良，也愿意完全地奉献自，就像过去每次，即使自己会受到伤害。
而永远欺骗下去似乎是更差选择，没有人想被欺骗，陆惊蛰也不想骗自己喜欢人。
陆惊蛰希望能和温时发展出段纯粹感情，只和喜欢和吸引有关，这说来好像过于天真，他十二岁时都不会产生这样念头，但在喜欢上温时后，他真是这想。
几分钟后，陆惊蛰终于站起身，他说：“先这样吧。”
温时呆呆地应声，本能地循着声音来源看去。
两人对
陆惊蛰不是没有察觉，在出市区前最后个红灯，他停下车，看着七十秒倒计时，脱掉风衣，单手扔在后座，好笑地问：“你在想什？”
温时回过神，眨眨眼，想要掩饰自己心事：“没什。”
也没问要去哪，好像对陆惊蛰有无条件信任，去什地方都行，即使他对旅程总是很紧张，但是在陆惊蛰身边，和他相处，心脏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，传递与愉悦、快乐、幸福有关信号，永远是代表通行绿灯。
也许事后需要偿还，但不是现在，不是此时此刻。
陆惊蛰偏头看着副驾驶上温时，温时半垂着眼，神态很好看，眼睫影子落在很白皮肤上，像是很安静地坐着，实际上熟悉人才能看得出来，他其实很紧张，眨眼频率高很多。刚才回答问题几秒钟，又眨好几次，很可爱，也很想让人故意逗弄。
*
周四下午两点钟，温时接到陆惊蛰电话，让他换上外出衣服，十五分钟后，会来接他出门。
现在是工作日下午，陆惊蛰应该还在上班，温时不知道发生什事，但好像很急，也没给他拒绝余地，所以温时简单收拾下自己，给猫加猫粮，就出门。
大约五分钟后，辆跑车停在他面前。
没有司机，是陆惊蛰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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