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蛰以为自己不会对魏
陆惊蛰依旧十分镇定,走到车边,把伞给明显有些不安司机,说有点事,让他暂时离开,下午不用再上班。
然后打开车门,让温时坐在副驾驶位置。
车厢内安静极,谁都没有说话,只有彼此呼吸声,以及雨水拍打在车窗上声音。
陆惊蛰指节沾满血,搭在方向盘上,伸展开来,将伤口全然展示在温时面前。
温时抽几张纸,帮他擦拭伤口,很着急,手也抖得很厉害,不知道为什会这厉害,怎也做不好。
他这想着,没能拿出紧握着伞柄,大雨滂沱,打湿温时眼睛。
陆惊蛰回过头,没再对瘫软在地上,狼狈至极魏然动手,也没再看他眼,仿佛不把这个人放在眼中,这个人是不配与他相提并论,有交集那类。
但也冲动地动手,只是为温时。
陆惊蛰俯身拾起伞,为温时遮雨,不想再看到他湿眼眸。
无论是眼泪,或者是什别。
温时张张嘴,想要说些什,发现自己说不出话。
陆惊蛰站在雨中,西装革履,看得出是工作时装束,但只这小会儿功夫,肩膀就被雨水打湿。
他低声说:“温时,往后退点。”
他看着近在咫尺魏然,根本没给魏然说话机会,昂着头拽拽自己领带,没有丝犹豫地向对方脸上挥拳。
温时难以置信,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事。
好会儿,陆惊蛰终于抬起手,是受伤较轻左手,扣住温时下巴,强迫他仰起头,和自己对视,安抚似说:“别着急,点小伤,明天就好。”
温时呆好久,点点头,心中钝痛仍旧蔓延着,慢吞吞地“嗯”声,垂下头。
但是陆惊蛰还是没让他继续处理,自己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血迹,用纸巾搭着伤口,只是不想温时再看到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信息素气味,并不浓郁,因为他们都贴抑制贴,不能表现出本应有生理反应。
很忽然,陆惊蛰开口说:“温时,你以前眼光太差。”
陆惊蛰朝温时伸出手,指关节皮肤破损,鲜血混合着雨水,慢慢往下滴落,有些残酷,也有些冰冷。
惶恐不安中,无法思考温时紧握住他手,受伤、有力、保护着自己。
陆惊蛰平缓地呼吸着,他说:“别害怕。”
温时知道,在陆惊蛰身边就无需害怕,这是永远也无需质疑事。
他们走出雨巷。
陆惊蛰往前走几步,拎着魏然衣领,把对方脑袋往墙上砸。
两人都是Alpha,与般人相比,在体力和体格上有天然优势,本该差距不大,魏然奋力挣扎,没太大用处,陆惊蛰手臂很有力,牢牢地压制住他。
当然,与此同时,陆惊蛰也必须付出些代价,对方毕竟是个健康壮年Alpha。他拳头、手掌也抵在墙壁上,因用力过度而造成伤口,没有人能在这混乱时刻,用这原始斗争方式还保持绅士风度,高不可攀。
陆惊蛰也不行。
温时不知道事态怎会发展成这样,往前走步,其实对魏然死活不在意,只是不希望陆惊蛰完美人生履历因此而平添瑕疵,魏然并不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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