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眼,温时眼中溢满柔软感情,他实在很心软,听陆惊蛰说几句不痛不痒话,就难过极,又很诚挚地说:“以后不会。”
因为温时认为他病痊愈。
与此相反是,虽然不再失眠,但偶尔温时还是会觉得自己信息素依赖症并未痊愈。证据好像很多,和陆惊蛰待在起每秒钟,他心跳都会加速,像是个逐渐被填满,最后满涨气球,里面全是与陆惊蛰有关事。个人不是不行,信息素依赖也不像信息素紊乱那致命,但陆惊蛰让温时变得不再平静,没有由来地产生期待,心绪像是翻涌海浪,潮起潮退,随之而来是愉悦、快乐、心动和很少苦楚。
喝完啤酒后,海浪越发汹涌,打湿海岸线。
温时鞋也湿。
幸好陆惊蛰参加过很多活动,记性很好,才能应对温时刨根究底。
温时像是想起什,无所顾忌地问:“那,你怎会去骑行?”
孤身人,就那出发,没做太多准备,是冲动之下决定。
陆惊蛰还要开车,就没喝,打开另听,和温时交换空罐子。他抬头看向温时,发现温时卷发被海风吹得很乱,便帮他往后捋捋,手指滑过温时耳廓,很快就和风同移开。
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那时候即将毕业,心情不太好,想试试每天,每分钟都耗尽力气,会不会好点。”
都在起。
温时是不喝酒,但可能是觉得啤酒没什大不,接过来喝口,不小心呛,咳嗽好会儿。
陆惊蛰给他拍着背,有点无奈:“温时,不能喝就别喝。”
咳嗽时候,温时胡思乱想很多。离开在即,温时不知道该怎面对陆惊蛰,是收回喜欢,逐渐拉远距离,还是彻底放纵,表露出自己真心,前者是不舍得,后者是不敢,所以很不知所措。
现在温时想通。
陆惊蛰和温时面对面坐着,问:“还要继续往前走吗?”
温时垂着头,想半天,手里空啤酒罐
为克服信息素紊乱症带来影响,除医嘱和药物外,陆惊蛰也尝试别办法。
不过效果不佳,所以陆惊蛰之后也不再骑行。
后来随着年龄增长,陆惊蛰自控能力更强,心情大多处于平静状态,不怎好,也不那坏,波动不大。
温时是个意外,不是陆惊蛰尝试方法之,却是唯有有效那个。
这和信息素无关。即使在那个没有信息素夜晚,失眠状态下,温时陪伴在身边,陆惊蛰也忽略疾病带来影响。
太阳晒,海风咸,啤酒苦,以及陆惊蛰热,消融那些乱七八糟距离感,他只想和陆惊蛰过个两个人生日,告别二十七岁。
至少在今天,忘掉那些吧。
他们找个松软海滩坐下,周围没有人,温时喝着啤酒,有搭没搭地和陆惊蛰聊天,其实过去二十几年里,也不是没有开心事,只是被别所遮掩,记不清快乐瞬间。
陆惊蛰很擅长聊天,也太解温时,发掘出温时忘掉那些事,比如高中时得几次奖项,成绩很好,性格又乖,所以老师们都喜欢他。
说着说着,温时又对校园生活提起兴趣,可能是没读过大学缘故,又要问陆惊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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