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卓气得嘴都不利索,只好把目光移向唐楷,希望战友能为民除害,主持公道,把这货打成锯嘴葫芦。
谁知唐教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平静从容地把手机收进口袋,对孙自南和颜悦色地说:“走吧,去帮他们打下手。”
谢卓:“嗯???”
他不在这上午发生什,唐楷是被孙自南下降头吗?难怪斗地主输百多万欢乐豆。
孙自南瞥唐楷眼:“们在半山腰院子里,你们到山顶?”
“对啊!”谢卓悲愤地怒吼,“你俩怎能偷跑?给上来!”
“不去。”孙自南口回绝,随后面不改色地往唐楷身上泼脏水,“唐教授说他累,年纪大爬不动。俩不上去,在这边等你们。就这样,挂。”
谢卓:“……”
唐楷:“……”
多新鲜果子给两人解渴。
孙自南坐在那儿就不打算起来,他跟个老大爷似端着大茶缸慢慢喝水,对唐楷道:“人在这里反正丢不,你要是想上山就继续,应该还能赶得上大部队。”
唐楷把墨镜摘放在边,抱着手臂问:“听见吗?”
孙自南:“什?”
唐楷:“你敲退堂鼓声音。”
他再三忍耐,终于遵从内心指示,伸手在孙自南帽檐上轻轻拍下:“你怎这幼稚?”
待日近正午,谢卓跟着大部队下山,踏进院子,就见树荫下最好位置上坐着两个人,人捧着只手机,“对8”“要不起”响声此起彼伏,孙自南还边打边嫌弃人家:“哪来对8……唐教授,你把公放关行不行?影响发挥。”
团怒火烧穿谢卓天灵盖,他指着孙自南痛斥:“是请你们俩上这来斗地主吗?那多菜没洗,不爬山好歹干点活!天天,就知道坐那打游戏!欢乐豆能给你当饭吃吗!?”
孙自南把手里最后张大王打出去,慢条斯理地说:“别跳脚,你都不到三十,怎还提前进入更年期呢?心态要稳,跟人家唐教授学学,上午输百多万,输得从顶级场掉回高级场,还是这岁月静好。”
“……”
孙自南懒得跟他般见识:“这叫量力而行。”
“可记得你上回说自己是个现实人,”唐楷毫无预兆地突然开火,“爬山哪有坐在这里乘凉舒服,这就是现实。怎这回你倒不要求接受现实?”
“从来没……”孙自南说到半,突然住口,意识到自己话赶话不小心泄露真实想法,于是别开目光,假装没听懂他质问:“唐教授看就是喜欢勇攀高峰人,平白无故拦着你干吗?还等什,请吧。”
正说着,他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孙自南没好气地接起来:“干什?”
谢卓:“婶儿,你到哪儿?看见唐楷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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