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自南垂头看向案板,白白胖胖面团躺在盆底,不知道是不是受唐楷蛊惑,那样子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憨态可掬。
他再三克制,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肩膀耸动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寿宴风波过后,两人过段难得消停日子
咚咚、咚咚、咚咚——
每下心跳都仿佛是破茧而出响动,有万只蝴蝶同时在他胸膛中振翅,掀起场无人知晓风,bao。
可是没有电闪雷鸣,也没有毁天灭地,切臆想中崩塌都没有来临。只有蝴蝶们追随着第只飞远,继而化为漫天四散花雨。
孙自南满手都是面粉,扎煞着手不敢推他也不敢抱他,倒是唐楷不管不顾地占足便宜,死死搂着人家不撒手:“怕你激动,就不开大招。”
“但是你要习惯……”
他第次面对这样赤忱,有人把腔喜欢坦坦荡荡地展露于外,仿佛团明亮火焰,令他不由自主地靠近,却又害怕被灼伤,战战兢兢地不敢伸手触摸。
“谢谢……”
他讷讷地说。
唐楷不明白他怎好好地就傻,可那双潋滟眼睛满盛着灯光,静静地望着他,其中却似有泪光划而过。
气氛到,情绪到,时机正好,不需要有谁提醒,唐楷瞬间福至心灵,上前步将孙自南拦腰抱住。
……
孙自南:“没?”
唐楷:“没。”
这种又好笑又感慨还有点意犹未尽魔性感觉到底怎回事……唐楷这人讲故事真有毒。
孙自南现在揉着面团,满脑子都是被发酵成大面包猫,整个人都不好。唐楷还殷殷切切地盯着他,等着他读后感。
“下次准备亲这里。”他伸手戳戳孙自南脸颊,想想,又贴着他耳边小声说,“等你什时候准备好,就可以让讲《睡美人》。”
孙自南终于从那梦幻神游天外里回过神来:“你……”
他开腔,嗓子不知道怎回事突然哑,唐楷却好似被这声烫着,全身狠狠地哆嗦下,随即松开他撒腿就跑。
留下原地孙自南头雾水:“你跑什?”
他虽然懵逼但是不傻,大家都是男人,他转念想就想明白。
孙自南轻轻颤,却没有说话。
“刚才说错,”男人眼底笑意莹然,低头与他鼻尖相触,亲昵地说,“其实还有。”
孙自南脑子已然不转:“有什?”
唐楷:“睡前故事之后,还有个吻。”
干燥微温唇瓣压下来,轻柔吻像朵悠悠飘落花,在他额头上栖息片刻,才化作蝴蝶翩然飞走。
“挺有趣……”孙自南搜肠刮肚地找词儿夸奖他,“没想到你这个走在科学前沿人还有这种童心……”
唐楷问:“那你现在有没有高兴点?”
孙自南下意识就想反问他“什时候不高兴”,可话刚嘴边,他蓦然反应过来,盯着唐楷愣住。
人心是如此幽微难测东西,准确感知别人情绪并不是件容易事,除非天生特别敏感,或者在某个人身上投入相当精细注意力。
他刚才是有点情绪低落,但应该没有表现得太明显,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放在心上。可唐楷不但关注到,还长篇大论地讲通故事,就为疏导他这小小不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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