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自南点点头：“这个动作……把你捧在手上，虔诚地焚香是吧？挺好
。”
唐楷：“……你可真会抓重点。”
“生日快乐，大宝贝儿。”他从背后将孙自南拥进怀里，贴着他侧脸，郑重许诺，“以后每个生日，
都会陪你
整个小区都是九十年代建筑，比较老旧，楼外墙面掉漆斑驳，外头爬山虎与窗台里探头绿萝相映成趣，楼下小凉亭里晒着成串干豆角和小辣椒，老头老太太拎着菜篮子慢慢悠悠地聊天，看上去安宁祥和，与其他老小区没有任何差别。
只有走近
，才能听清楚他们讨论内容——天文地理、数学物理、核能水利、航空航天、政策导向……
孙自南在国外念本科，学校不差，至少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学渣。但自从他上回来时撞见两个奶奶边择菜边讨论硅压阻式压力传感器，孙自南从此进小区都挑小路走，就怕被哪个老太太看上，叫他起来回答问题。
唐楷刚回国没几年，因为家没定下来，所以只是在这边租房住，图个上班近便。孙自南虽然次次来都有种做贼感觉，但他其实挺喜欢这里氛围，房子旧点没关系，起码处处洋溢着生活气息。
唐楷家在二单元五楼东侧，孙自南敲响沉重防盗铁门，听见里面急促脚步声飞奔而来：“来！”
久，直停在斜对面路旁辆白色奔驰轿车忽然发动，悄无声息地沿着同样路线跟上前面车。
进小区时唐楷偶然瞥后视镜，注意到门口有辆白车被门禁拦下来。他没看清车牌号，但莫名感觉到丝熟悉，仿佛曾从哪里见过它似。
正当他扭过头打算仔细看看那辆车时，孙自南打方向盘右拐，车驶入小区深处，他视线彻底被楼群遮断。
“嗯？”孙自南问，“看见什
？”
唐楷收回视线，在心中默默打个问号，摇头道：“没。”
房门霍然洞开，带着露水气玫瑰花香铺面而来。
孙自南挑眉笑着看他。
唐楷侧身将他让进门，拿双拖鞋放在他脚下：“来。”
孙自南刚换完鞋，就被唐楷搂着肩推入客厅，餐桌上大瓶红玫瑰泼泼洒洒地盛放，色泽艳丽如杯中红酒。蛋糕摆在茶几上，他隔着透明罩子看去，见里面有个精致翻糖小人，Q版西装造型，精英气度，手中捧着颗糖，周围则散落着大大小小糖果和奶油花朵，光是看着就很甜蜜。
唐楷指着蛋糕说：“这个人是你，这颗糖是。”
孙自南生日恰好在唐楷开学前天，正是个周末。唐楷前两天便已搬回原来家，背着孙自南暗搓搓地琢磨好几天，夙兴夜寐，不知道毁多少原材料，才勉强煎出两块能入眼牛排。
蛋糕、红酒、鲜花，礼物……万事俱备，只欠个孙自南。
孙自南这人看着万事不经心，其实在唐楷身上留很多注意力，他自以为藏得很好小动作并没有瞒过孙自南眼睛，联系日期随便猜，就知道是在为他准备生日。
不过猜到归猜到，这种期待感觉倒也挺新鲜，毕竟除银行和商家，还没有人这郑重地把这个日子当成特别天。
于是当天孙自南十分配合，格外好说话地答应去唐楷家做饭要求，开车到天海大学旁边家属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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