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自南上午看诊时,医生说他是上呼吸道感染加支气管炎,给开堆感冒消炎药,并且建议他如果要快点退烧,可以打剂退烧针。孙自南对打针有心理阴影,只拿药回来吃,在家里浑浑噩噩地睡天。
他现在感觉倒比早上好些,想来应该是药效,不过体温可能还有点高。
谢卓吃得食不知味,思来想去,觉得孙自南这样不光是因为感冒,还有大半是心病缘故。他还记得孙自南在国外时因为抑郁症看过医生,因此对他情绪变化格外关注,生怕他不小心犯病。
万个没看住,孙自南跳楼,唐楷定会来找他索命。
“想什呢?”孙自南奇怪地看着他,“脸都抽搐。”
孙自南这个大猪蹄子!都不主动来哄他下!
唐楷生着闷气,把手机扔到床上。
他其实心里清楚,冷战是他先挑头,不声不响跑到B市来也是他,真要仔细论起来,他错处比较大。但他仍旧盼着孙自南能主动来对他说句话,伸出示好橄榄枝,就像曾经全盘接受他固执与幼稚样,让他知道自己哪怕不够完美、偶尔犯错,可依旧是被他放在心里。
唐楷这个人,不但闷骚,而且独占欲很强,既要吃孙自南醋,还要孙自南在乎他。明明现在肠子都要悔青,却死活不肯先服软示弱。
他越想越气,见手机跟死样没动静,气呼呼地下楼吃晚饭去。
那有什关系?该说就说,黎宁还能扑上来拦着你是怎?”
“虽然觉得黎宁很大概率是在说瞎话,但不敢保证。万唐楷心里真有她呢?万他们当年真是误打误撞错过呢?”孙自南闷在口罩里,咳两声,“选择伴侣是他自由,没法儿干涉。”
谢卓从来不知道孙自南还是个隐藏情圣,顿时吓得嘴巴张成“o”型:“哥,你是不是烧糊涂!”
孙自南拿出体温计看,三十九度:“得,真烧糊涂。”
正说话时,叫号叫到孙自南,他便打住话头,起身进诊室。徒留谢卓个人在外面长椅上若有所思。
“啊……没有,”谢卓赶紧收回胡思乱想,说,“在想,你不觉得唐楷生气
同时间,孙自南家。
谢卓把给孙自南单独点粥倒进碗里,几个素菜拿出来盛好,才去敲卧室门。过会儿,孙自南拖着懒散步子走进客厅,坐下先咳会儿,对谢卓说:“麻烦你。”
“咱俩还要这见外吗?”谢卓递把勺子给他,“喝点粥,你天没吃饭。”
孙自南慢慢数着米粒,口饭吃得比鸟还细,谢卓看着都替他着急:“还是不舒服?要不然去医院打吊瓶吧?”
“没事,”孙自南勉强笑,愈发显得面色憔悴,“刚睡醒没胃口,会儿就好。”
总觉得这事发展怪怪,好像有哪里不太对。
B市,蓝星大酒店。
按主办方安排,唐楷和另位天海大学参会学者同住个标间。那位老师要明天下午才到,唐楷把背包放在桌上,往窗边圈椅里坐,挺直脊背松懈下来,他望着窗外薄暮,忍不住又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。
没有新消息。
他和孙自南聊天界面,消息仍旧停留在昨天早晨“上课去”。朋友圈也是毫无动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