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喝完酒就洗澡?容易晕倒,不行。”唐楷扣着他腰不让他走,“要你坐这醒醒酒再去,要陪你起洗,你选个吧。”
孙自南挑眉:“不是吧唐教授,喝个杯底儿你就上头,你这酒量……不行啊?”
说完他立马来个吃吐:“哦不对,不可以说男人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惨遭调戏唐教授个翻身将孙自南扑倒,牢牢压在身下,手钳住他手腕举过头顶,另只手不老实地沿着他后腰向下滑,磨着牙恶狠狠地道:“好啊,翻脸不认人是吧?今天非要让你哭
“再说你怎会是鲶鱼呢?”他又极为耿直地补充句,“鲶鱼长得那丑。”
这个安慰人方式也太别致,孙自南满腔热泪都被憋回去。
他有时候其实很佩服唐楷脑回路,角度独特,直来直去,不容易受情绪因素干扰,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近人情,表达出来通常也都是些沙雕言论,但确实能让人瞬间从牛角尖里钻出来,有种拨云见日通透感。
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人陪着,他心里就好受多。
“好,没事。”孙自南从唐楷怀里爬起来,眼角还微微红着,但泪水已经消失,“该倾诉都倾诉完,感谢唐教授愿意带飞。”
却仍然固执地相信自己是被人爱着人,突然有天直面这个残酷世界,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早已被抛弃,他人生都是个笑话,那住在这具身体里灵魂又算是什呢?
倘若个人从生下来起就失去立足之地,他连“自”都没有,还谈什人生价值、生命意义?
唐楷不言不语,伸手将他死死搂进怀里。
孙自南手中酒杯晃下,忙稳住:“哎,小心点,别洒在衣服上。”
“对你好,”唐楷喃喃地说,“他们不在乎你,在乎你……你要对这个世界有留恋,不能招呼都不打,就悄悄飘走。”
唐楷鬼迷心窍似地凑上去,轻轻亲下他眼角,驴唇不对马嘴地说:“忽然发现,你哭起来还挺好看。”
孙自南:“……”
真想给这位大爷开个瓢,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几吨黄色废料。
“不欺负你,”唐楷看见他无语样子,忍俊不禁,“但以后总要给个机会实践下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孙自南面无表情,“好个屁。起开,要洗澡睡觉。”
“飘什,不飘。”孙自南把头抵在他肩膀上,将整张脸都藏起来,串眼泪无声地没入柔软家居服里。他沙哑着嗓子说:“你在这里,还能去哪儿啊。”
他多少年没哭过,连这种不由自主流眼泪感觉都变得陌生起来。
“别哭……乖,咱们犯不着为人渣伤心啊宝贝儿。”唐楷虽然没看到,却能感觉到肩头上湿痕,瞬间想炸孙英全家心都有。他吻吻孙自南头发,张开双臂拥抱住他,本正经地说:“你知道吗,鲶鱼是淡水鱼,沙丁鱼是海水鱼,如果把鲶鱼放进装沙丁鱼水槽里,肯定会死。”
孙自南:“……”
“‘鲶鱼效应’这个理论根本就不符合自然规律,被伪科学坑害小可怜。”唐楷说,“你爸爸就是个二半吊子,才是专业,以后还是跟着唐老师混吧,保证你不迷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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