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运气不错,从那个男人手中逃出来,当时通讯还不发达,两地相隔太远,即使周辉月记得自己名字,但周家还是没收到消息。
虞倦看他小会儿,可能是在思考该说什,慢吞吞地问:“那里生活怎样?”
周辉月笑:“还不错。”
那是个地处偏远福利院,条件不算好,但也不差,工作人员都很负责,就像幼儿园老师那样出于职责照顾他们。
虞倦也笑,可能是完全放松,和周辉月聊天缘故,有些天真和稚气:“然后,你就在那
至少在《白城恩仇记》里是这样。
良久,久到虞倦抬起手都开始发麻,周辉月忽然开口说:“没有五岁前记忆。”
周辉月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天分,他记性很好,逻辑思维奇佳,在五六岁年纪,般幼童尚且不能掌控情绪,周辉月已经学会掩饰真正自。
所以他走丢真很奇怪。
他个人独行在山中,找不到路。个中年男人看到迷路五岁小朋友,没有报警,反而敲他后颈,将他带走。
不凑巧是,盖子上却缠着根泛白褪色红绳,虞倦拿起罐子,红绳伸展开来,受重力影响,直直往下跌。
原来是个翡翠吊坠。
虞倦眼就能看得出来,这块翡翠水头很好,颜色也漂亮,不知道为什会随意地和糖果罐子摆在起。
“这是什?”
周辉月目光落在那个吊坠上,他想几秒钟,又看向虞倦,回答道:“母亲留下来。”
?”
周辉月很轻地笑笑,似乎是回忆起糖味道:“喜欢你买那种。”
很酸,但总比苦要好。虽然周辉月以前从不会做这样自欺欺人,没有必要事。
虞倦想,首先,这个人肯定自己品味;再来,他刚刚为自己做顿很美味饭。
这样个小忙,虞倦没什不愿意帮,于是问:“那去看看还剩多少吧。”
周辉月想片刻:“唯记得是场连绵不绝大雨。”
现在想来,应该是母亲康勉葬礼。
虞倦听得很认真,他坐在轮椅前那块地板上,仰头看着周辉月:“后来呢?”
因为失去记忆,所以周辉月没能回到周家。
周辉月半垂着眼,语调听起来很平静:“后来被送到福利院。”
虞倦怔怔,好像吓跳,手上动作不太稳,吊坠轻轻摇晃着,他连忙用另只手托住。
又偏过头,看着周辉月,似乎想问什,但是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周辉月看到虞倦吃惊模样,似乎有些愉悦。不过眼底那点笑意稍纵即逝,虞倦没能看见。
房间里安静极。
虞倦听到自己呼吸声,他以为沉默会蔓延至自己离开,毕竟对于周辉月而言,童年过往是段不会提起往事。
厨房里周辉月房间不远,没几步路。在迈入这里前,虞倦犹豫下,他想起昨晚发生事。
准确来说,没有发生什严重事故,但虞倦记忆无比深刻。
周辉月轮椅走在前面,他停在桌边,打开第二个抽屉。
虞倦站在他身后,看到抽屉里只有很少几样东西,玻璃罐子横在里面,几颗糖果零零散散地落在杯壁,闪闪发光。
他伸出手,想要将玻璃罐子拿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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