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水城说话让虞倦想起自己十五六岁时事。祖父母相继去世后不久,那些人环绕在他身边,为争夺自己抚养权以及祖父母留下来遗产,以亲人名义说每句话都令他作呕。
暂时不和周辉月解除婚约关系也没什,虞倦没那在意,但他真很讨厌这种感觉。
虞倦心烦意乱,迫切地需要冷静下来。
他看向窗外。
天空是灰,雨延绵不绝下着,就像他独自人从墓地走回家中那天。
路水城犹豫会儿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:“事情有变,大人世界很复杂,你年纪还小,不懂这些。你只要知道,妈妈是不会害你就好。”
“知道你讨厌周辉月,厌恶这桩婚事,但是没关系,这些都会结束,你现在听话……”
时间,虞倦心情差到极致,他不是对陌生人路水城有任何期待,但是对方所说话让他想到某些不好、很差回忆。
虞倦沉默几秒钟,干脆利落戳破这句谎话:“人生不可能任由你掌控,不是你说什就是什。”
路水城愣住。她猜到虞倦会不满,甚至反抗,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直接,而是直指本质。
所以,这话听起来像是提醒。但他做事贯很谨慎,即使察觉到摄像头可能有问题,也从没在大门那边做过任何可能会引起怀疑事。而且孙七佰立场鲜明,是苏俪人,根本没有提醒自己必要。
而且监控坏今天才修,孙七佰也太不称职?
虞倦想想,确定自己不可能出现纰漏才放下心,觉得可能是孙七佰又次试探。
到下午,外面下起雨,不能出门,虞倦和周辉月在房间里打双人游戏——上次事给虞倦留下阴影,他不想再和周辉月起看电影。
结果玩到半,虞倦手机响,他选择下楼接这个电话。
虞倦站起身,走进雨中。
夏天雨水没那冷,但淋在皮肤,浸透头发,令衣服变得沉重时,与淋浴是完全不同感觉。
虞倦逐渐清醒,他知道该回去,回到房间里,但腿脚没动,他想继续下去,借由雨水冲刷那些不想回忆过往。
不知过多久,虞倦听到有别于雨细碎响声,他回过头,看
虞倦即将失控,她再次确定这个事实。
她立刻说:“你说这话也太伤心。是为你好。”
路水城有点图穷匕见意思,感情牌打不通,她该让虞倦知道自己处境:“把你养到这大,就算不是亲生母亲,也有养育你情分,怎会害你?”
她话语里有着虚伪关心:“虞倦,你听话就够。”
虞倦仰着头,依旧保持冷静,他说:“不管你是怎想,这件事结果不会如你所愿。”
电话另端是路水城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通过话。
路水城很亲切地问:“倦倦,最近过得怎样?山里要是无聊,你可以提前回来。”
虞倦回道:“可以吗?不是要等到开学?”
路水城笑笑:“不用。之前是为退婚,现在不用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,虞倦情绪没有太大起伏,他知道事情总会有变化,有时候往好方向,有时候是坏,他只是问:“为什?之前不是说等暑假结束,就和周家起公布这件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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