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辉月问：“打电话说
什
？”
虞倦皱皱眉，原因和眼前这个人有关，所以不能细说，他含糊其辞：“说
些让
很生气，想要掌控人生
事。”
周辉月没有追根究底，手指梳理着虞倦碎发：“那不高兴，以为你看不上他们。”
虞倦没想过会被周辉月看破。他仰起头，透过指间缝隙，看向亮着灯，似真似幻，就像这个世界。
周辉月靠近些。
雨水淋湿虞倦眼眸，湿漉漉，眼尾泛着红，看起来很漂亮。
周辉月问：“想换件衣服，虞倦，你能借件吗？”
虞倦往窗边走去，捧起热水杯：“柜子里有，你自己拿。”
他低下头，漫无目地神游，比如周辉月去厨房烧热水，却没有顺便去房间拿想要东西。
不过借件衣服没什，湿掉衣服穿起来很难受。
虞倦歪下脑袋,目光落在他肩膀,很明显地指出他言语中错误。
周辉月做出改正：“没怎淋雨。”
虞倦“哦”声，抱着衣服进浴室。
想起上次发生事,虞倦没开浴室灯，脱掉衣服，走到淋浴喷头下,打开水龙头。
热水顺着他皮肤往下淌，虞倦想起刚才发生事,像是场夏日里幻梦。
雨下着。
虞倦有几秒钟恍惚,因为周辉月看向自己时认真神情，他语调，忽然明白这个人为什会是故事主角。
他心跳微微加速,水汽蒸腾，似乎连近在咫尺人面容都变得模糊。
然后，虞倦点下头，雨水顺着睫毛滴落：“不会。”
他走出大雨,走到周辉月伞下，是对这个人许下承诺。
虞倦解释说：“想到过去事。”
周辉月气息环绕着虞倦，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，让他感到安全，也感到温暖，虞倦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。
可能是这个人在雨中为他撑伞。
虞倦看着周辉月，咬下嘴唇，他还在想。
周辉月
再抬起头时，周辉月已经换好。
他穿是件白T，很合适，虞倦曾穿过。
虞倦打个喷嚏，然后看到周辉月看向自己眼神，有点责备和不高兴，但很快消失。
拿衣服时候，周辉月不问自取条干毛巾，现在抬起手，点点帮虞倦擦拭头发。
虞倦没有拒绝。他坐在床边，姿势很随意，找个最舒服，左边脚踝压在另边大腿下，小腿摇摇晃晃，偶尔会碰到周辉月身体，总是很轻，像是无意，又像是刻意控制力度。
其实他很少会有失控时候，也从未有人将他从失控中拽出来。
他某个关系不好也不坏表亲曾对虞倦作出评价，说他是个极其固执，极端高傲，永不服输人。
当时虞倦没有否认。
很快，虞倦冲完澡，趿着鞋，从浴室里走出去。
桌子上多杯热水，空调温度打高点，周辉月停在窗边，看着外面。
收伞放在门边,两人沿着楼梯，走到二楼。
虞倦浑身都湿哒哒,在走廊上留下串脚印。
他推开门,周辉月同走进来,推下虞倦,催他去洗澡。
虞倦含糊地应,拿毛巾，像是想起什，低声问：“你不洗吗？”
周辉月笑下,温和地说：“没淋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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