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分钟后,虞倦浑身上下都湿透,衣服沉甸甸地坠在身上,他脱掉衣服,有点嫌弃地将脏衣服踢到边。
磨砂玻璃上映着片雪白影子。
周辉月移开视线,他不再看向浴室。
洗到半时,虞
两人就那对视着,虞倦头发顺着重力垂下来,落在周辉月脸上,他有点不耐烦地捋起边,另边没管,慢吞吞地说:“周辉月,不许欺负。”
周辉月微微仰起头,就那看虞倦三十秒。
他退让。
虞倦从床上站起身,他走几步路,摇摇晃晃,酒量是真很差,还是周辉月握住他手。
周辉月拉开浴室门,将干净衣服和浴室放在台面上,打开水龙头,没在意自己被打湿半边衣服,调好水温,做好切准备,可能还是不太放心醉鬼,于是说:“在外面等你。”
周辉月说:“去打水。”
虞倦低下头,他眼底是湿,字句地说:“你欺负。”
周辉月怔怔,用干净那只手扣住虞倦下巴。夏天气温很高,他注意力直在虞倦身上,没空擦倒在自己身上樱桃酒,现在已经干,只有微黏皮肤、染淡粉袖子能证明曾经存在过。
虞倦这次醉后比上次难缠很多,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距离拉近,他本能地认定眼前人可以依赖,所以显露出本性。
其实虞倦知道自己指责并不符合事实,非常唯心主义。他非常明白,所以看着周辉月,慢慢地眨下眼,像是在问这个人真要欺负自己吗?
左手稍用些力,杯子倾倒方向转到对面。他低下头,将剩下樱桃酒饮而尽,简单直接地解决这桩麻烦,漫不经心地说:“没。可以吗?”
虞倦像是很疑惑,但他忘得很快,没抓住重点:“你怎用杯子。”
周辉月将空杯子放回桌面,挑下眉:“不能用吗?”
虞倦往后缩缩,没说话。
如果他是清醒,就会察觉到现在周辉月和平时不太样。
虞倦得偿所愿,很乖地点下头。
周辉月走出浴室,门重新合上。
虞倦往左走两步,站在淋浴喷头下,热水浇在脸上,让他有片刻清醒,像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,但是下秒,酒精又淹没他理智。
好晕。
虞倦闭上眼。
但周辉月松开手,只是说:“这可爱。”
平时也很可爱,只是醉后是很少见到珍贵影像。
虞倦很固执。他小时候被宠得厉害,太明白怎对待怜爱自己人,知道怎做就能达到目。只是长大后,失去那样人,但虞倦还是虞倦,并未发生改变。
就像现在,他嗓音很软,低下头,上半身不断压低,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。
这是个称得上危险距离。
周辉月抽几张纸,虞倦像是习惯被他照顾,手搭在周辉月掌心,任由他帮自己擦干手臂。
但果酒糖分很高,擦干后还是留有粘稠感觉,虞倦性格挑剔,要求很高,点小事都不能忍耐。
他要去洗澡。
周辉月没让,虞倦喝醉,个杯子都拿不稳,洗澡可能会摔,他说:“用湿毛巾帮你擦擦,好不好?”
虞倦面无表情地再次重申:“要去洗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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