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母离世后,虞倦独来独往,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报备过行程。
提示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,虞倦愣下,低下头,看到周辉月停在自己门前。
他问:“你怎也起来?”
周辉月递来个袋子,里面装是三明治,他说:“记得吃东西。”
虞倦没想早饭事,太早,没到平时吃饭时间,他懒得麻烦。
虞倦本来以为还要和他纠缠阵,说不定还得和路水城通电话,没料到这容易。
或许是正常,临近离开,孙七佰最近都很客气。
他没多想,说:“明天。”
孙七佰放下手中东西,体贴地说:“想要出山得叫车来接。山路难走,很多司机即使不迷路,开得也慢,说不定会误点。明天开车送您出去吧。”
虞倦皱下眉,不知道孙七佰为什会这殷勤,只能把他行为解释为想要赚外快,毕竟他妻子还在住院。
但周辉月只是笑着说:“不用。有未婚夫原谅就够。”
虞倦脸很热,漂亮脸像醉后那样红。
他并没表现出被人放过高兴,矜持地点下头,意思是知道。
*
之后几天,不知道是因为醉后丢脸,还是察觉到危险,虞倦有点想要避开周辉月。
被单,是他不能抵赖罪证。
他僵硬地想好会儿,扭过脸,伸出手,自,bao自弃地说:“那你咬回来吧。”
道歉是不可能道歉,这辈子也不可能。
几秒钟后,周辉月握住垂下手腕,又缓慢往上,除拇指外手指插.入虞倦指间,严丝合缝地贴在起,他们能感受到彼此掌心纹路。
虞倦心脏颤颤,周辉月动作很平常,却像是某种悄无声息入侵,进入从未有人触碰到、独属于虞倦场所。
但周辉月什都没说
他说:“好,会付钱。”
第二天大早,虞倦被闹钟吵醒。
他看眼时间,有点晕,洗个半冷不热澡,才清醒过来,又检查遍背包,看眼准时停在门外车,准备出门。
关灯后,外面天隐约亮着,虞倦拿出手机,犹豫好会儿,直到打开门瞬间才将消息发出去。
“出去。”
但是很困难。他们每天起用餐,为保持心理健康还要去后花园吹风,况且提起好像也没什好别扭,虞倦只是不小心喝醉。
八月即将过去,离开这里前,虞倦要去见杨小齐面。
关于这件事,虞倦没打算瞒着孙七佰,这是理所当然要求,没必要隐瞒,旦被发现,反而引人怀疑。
孙七佰来送东西时候,虞倦直接说:“要出门见个朋友,可能得过两天才能回来。”
孙七佰愣,立刻说:“您这大年纪,见见朋友出门玩玩很正常。您打算什时候去?”
周辉月低下头。
他将下午事挑些告诉虞倦,就像是用新奇诱饵引诱条游鱼走出安全居所,来到危险浅水区。他没有谈过恋爱,也从未喜欢过个人,却对虞倦有无师自通技巧,比他之前做任何件事都专注。
不能操之过急,要懂得适可而止,如果不想鱼被吓到再也不敢游出来话。
周辉月停下来。
有瞬间,虞倦真以为他会咬住自己手指,以牙还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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