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没有抵抗余地。他低下头,慢吞吞地咽下那枚药片,舌尖不小心碰下周辉月指腹,又很快移开,借着温水吃掉。
虞倦脸颊,嘴唇,舌尖,全都柔软而甜蜜,不免让人产生很多遐思和幻想,周辉月似乎无所知,他只是给虞倦在喂药。
虞倦不是儿童,医生开药是没有糖衣包裹那种,苦得要命。
周辉月又拿起片,虞倦终于屈服,他想说自己会吃,不用喂。
却听周辉月说:“下次再努力加回来。”
周辉月,像是被微风吹皱,泛起涟漪湖泊,没有人能在面对这双绿眼睛时不心软。
周辉月像是铁石心肠。
他抬起手,扣住虞倦下巴,稍稍用力,让他张开嘴。
虞倦是个病人,没什力气,只能任他摆布,实际上没有生病时候,他力气也不如这个人大。
但他不会承认。
虞倦余光瞥见周辉月,他侧脸映在灯下,泛着冷白光,周辉月似乎永远如此,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事动摇。无论是二十二岁,还是十五年后。
他想起不久前这个人还对自己说什要求太低:“周辉月,要扣分,不合格。”
语气是凶巴巴,听起来很可怜,像是在被欺负。
周辉月指尖抵着虞倦干燥嘴唇,将药片推入他口中,漫不经心地说:“那就扣吧。”
虞倦咬下牙,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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