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倦嗓子还没太好,没什力气,说话软绵绵:“总之,是强迫他来。要是周太太问,你就这说就行。”
被强迫、可怜伤患周辉月坐在床边轮椅上,颇有兴致地听着两人对话。
孙七佰神情难以形容,他回过神,装模作样地咳声:“也是,生病是得要人陪着。”
可能是考虑到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,出不
于是说:“县城医院条件不够,等回白城,再做次彻底检查。”
虞倦躺在床上,有点抵触:“身体很好,这次是意外。”
周辉月手背贴着虞倦额头,没说话。
有些事,即使是扣分,周辉月还是坚持,他会做更多加分事,满足虞倦百条要求。
现在是深夜,虞倦下午和晚上都在睡,知道现在应该休息,但就是睡不着。
周辉月在医院附近找个酒店,定两间房。
进入房间后,虞倦立刻就去洗澡,他身上有退烧时发汗,很难受,他没办法再忍耐。
快洗完时候,才想起来似乎是没带衣服,而酒店浴巾,他又不太乐意用,嫌不干净。
周辉月敲下门,虞倦思维跳脱,立刻回到上次在浴室洗澡惨案中,又反应过来,这里不是毫无隐私半透明浴室。
他在门口说:“衣服和毛巾放在门口,记得拿。”
吊完水后,虞倦烧退些,不再是接近四十度可怕高温,但还是低烧,明天得继续来输液。
虞倦想是找医院拿剩下药水,在孙七佰发现前回去,带着药水去安山村卫生所,这样悄无声息,也不会被人发现。
周辉月不赞同地说:“你还生着病,准备骑两个小时车去输液?”
虞倦皱下眉,觉得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误解,强调道:“你把想太脆弱。已经退烧,而且是细菌感染,又不是感冒。”
他执行力贯很强,甚至打算找护士开药。
周辉月没让虞倦看手机,有搭没搭地和他说话,不知疲倦地讲很久。
最后,虞倦总算困,整张脸陷在枕头里,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他听到周辉月很轻呼吸声,像是直未曾离开。
留在县城几天,孙七佰来过次。虞倦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他说当时烧得太厉害,离不开人,怕在路上昏过去失去意识,所以要求周辉月陪自己来医院。
重点是违背周辉月本人意愿。
虞倦松口气,打开门,伸出手,摸索番,发现衣服和毛巾都是新,但有种才洗过不久清新气味。
不是在医院陪他,什时候找人买好洗?
虞倦也没多问,穿好衣服,走出浴室,桌上摆热粥,吃完后又被半强迫地量次体温。
定是因为生病,虞倦夹着体温计,很不甘心情愿地想。
几分钟后,周辉月接过体温计,看着上面显示数字,38.2,低烧。
周辉月坦白:“你吊水时候,把这件事和孙七佰说。你发高烧,找人送你来看病,留在县城。”
本来还有点晕虞倦骤然清醒:“……”
根本没给他留点点挽回余地。
周辉月握着虞倦才扎过针那只手,像是哄人:“别不高兴。”
事已至此,虞倦看着他:“等会儿再打电话给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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