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辉月想，脾气不好，但是心很软。
天气不热，虞倦
脸却很烫，急需降温。
他闷头往前走，路过自动贩售机时，停下脚步，看着里面饮料。
按下冰可乐按钮，本来是打算扫码付钱，又像是想起
什
，他问：“你能喝可乐吗？医生怎说？”
“可以。”
大小对视几十秒，虞倦觉得自己应该以身作则：“不用……”
那小女孩像是终于忍不住：“哥哥，你眼睛好漂亮，像是童话书里画绿宝石。”
说完，小女孩红着脸，溜烟儿跑。
虞倦脸也红：“……”
他刚才怎想，害羞？胆小？这小姑娘胆子不是大得很吗？
秋千在公园角落，离大门很远。小女孩兴致冲冲地过来，似乎很期待，但走近，发现秋千上竟然有人，脚步下子就慢，是肉眼可见失落。
她忍住走向秋千冲动，装作从旁边路过，又磨磨蹭蹭，忍不住回头看，像是期待会出现奇迹，下秒秋千上人就会离开。
虞倦看她眼，小女孩立刻扭过头，像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小心思。
周辉月看虞倦微微皱眉，很轻地叹口气，松开抓着绳子手，站起身，但没向小女孩走过去，而是刻意提高音量，对自己说：“走。”
音量足够几十米外人听到。
那些，他瞒着周辉月事很少，几乎没有。可能是日常相处时间太长，说每句话都要考虑是不是在说谎太累，不是虞倦性格。
周辉月说：“
也在白城大学读书。”
虞倦：“？”
他不仅知道，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小说主角要读这个大学，作者也不会以现实中学校为原型，而自己也不会为实现童年时对长辈承诺，而填报白城大学。
归根究底，好像他会在这里上学，真是因为这个人。
虞倦点下头，又买罐常温，弯腰将两罐可乐从机器里拿出来。
有座位地方都有人，虞倦不想去，随便找个地方坐下，也不在意衣服会不会弄脏。
他拎着可乐罐，手半垂着，腕骨很瘦：“这罐给你。”
然后自己拉开易拉罐，喝
虞倦深吸口气，装作无事发生，继续往前走。
旁周辉月重复遍：“童话书里绿宝石，好看。”
虞倦选择性失聪。
周辉月继续问：“要是她没听到怎办？”
虞倦副不怎高兴样子，懒洋洋地说：“那就让你把她叫回来。”
果然，小女孩立刻停下来，偷偷摸摸地往回看魂牵梦绕秋千。
虞倦慢吞吞地往另边走。
没料到是，小女孩没有第时间坐上秋千，而是小跑着追上虞倦，比之前龟速不知道要快多少倍。
她停在虞倦面前，气喘吁吁地说：“谢谢哥哥。”
虞倦表情有点难以形容，他和小孩接触不多，不乖还能冷着脸，阻止他们靠近，乖就不知道怎应付。
但是周辉月永远不会知道。
周辉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倦：“不叫学长吗？”
“不要。”
虞倦抬着下巴，表达自己态度。但秋千很低，这样姿态比起高高在上，看起来更多是可爱。
周辉月推着秋千，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天，直到远处走来个六七岁大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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