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视频放完,虞倦脸是烫,他这辈子都没怎哄过人,当然哄也不会承认,此时
昏黄灯光笼罩着虞倦,他下巴很尖,脸像是陷入那捧淡紫花里,看着周辉月。
那样混乱夜晚,没有任何计划,只有夜风能从他们身边间隙穿过。
那瞬间,不可抑制,他想要吻虞倦唇。
是很值得纪念、忘不掉回忆。
视频不长,但周辉月记得虞倦说每句话,每句都复述。
这是件好事,本来应该是这样。
但是下秒,虞倦没有犹豫地将那个视频转发给周辉月。
周辉月点开视频,是那个狭小拥挤后台,自己背影和虞倦脸,那些被像素很低模糊镜头拍摄下来过往。
昏黄灯光下,黑白钢琴旁,虞倦抬着下巴,半垂着眼,睫毛遮住眼眸,对周辉月说句什。
“等弹完,记得送花。”
宿舍有人,虞倦习惯在外面和周辉月打电话,此时坐在远离人群也远离绿植地方。他挠下耳边碎发,觉得周辉月这个人很难搞。
心情差就算,看不到也听不出来,自己不说,还要人猜。
是不是还要人哄?
不过这个人很少会表露出这明显感情,好像也很多次会令心情不好自己开心起来。
虞倦坐在教学楼台阶上,托着下巴,思忖片刻。
他比较佩服是在这样情况下,周辉月有心思和医生谈这长时间。
两人接头过后,将工作上事商谈妥当,还是得掩人耳目,先后离开。
杭景山先走,周辉月推迟半个小时,期间处理几封邮件,独自上电梯后,手机突然响,是虞倦拨来电话。
周辉月看眼手边检查单,接起电话。
虞倦是如既往活泼,他听到电梯起落声音,问:“你在医院?”
虞倦几乎有点想发脾气,这个人记性是不是太好,也没必要用在这种无关紧要地方吧?
还是故意戏弄自己。有时候,虞倦觉得周辉月有这样恶劣面。
想来想去,心脏像满涨气球,还是忍。
偶尔次,下不为例。虞倦又次发誓。
他在周辉月身上浪费过很多次誓言,几乎要成为个不守承诺人。
周辉月记忆很好,字不差地复述虞倦话。
虞倦怔,脸忽热。
周辉月接收文件瞬间,他也莫名其妙地点下播放键,即使他在几个小时前暗自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看第二遍这玩意。
所以两边视频是同步。
没有拾音器路线没有声音,但周辉月能听到虞倦忽然不再安静呼吸声。
隔着手机,虞倦还是没好意思开口,明明通着电话,他还是选择发消息。
[你……你收到舍长给你发东西吗?]
周辉月回他:[没有。]
虞倦:[。]
看来是陈闲也知道自己和周辉月不熟,就那把录像发过去实在太像变态,所以没发。
周辉月说:“是。”
他看着显示屏上鲜红数字,沉默片刻,其实没想好下句要问什。
大约三十秒后,虞倦慢吞吞地问:“周辉月,你心情不好吗?”
很奇怪,即使没有见面,甚至没说几句话,虞倦也是能看透周辉月人。
周辉月坦白地说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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