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辉月很轻地说:“嗯。”
他没打算隐瞒,虽然虞倦不问,他也不会说。因为只是些很小事,就像他曾做过很多事样,只是希望虞倦过得开心点,不要有那多小事烦他。
他解释道:“你之前提过,就和大学里认识老师打招呼。”
如果没有这个前提,很有可能会被路水城熟人拦下来。
到时候虞倦又要不高兴。
虞倦觉得有点新奇:“你把想得也太脆弱。”
周辉月看虞倦眼,又看眼,很多眼,最后说:“嗯。不想你再淋雨。”
他其实很擅长忍耐,唯独在虞倦事上忍耐度很低。
虞倦抿着唇笑。他慢慢偏过头,逐渐靠近周辉月,能感觉到对方冷冽气息,距离点点地缩短。
最后,他歪着脑袋碰到周辉月膝盖。
虞倦对喜欢人有很多宽容,无论对方怎折腾都行。
不过多地毯后,虞倦更喜欢坐在地板上。
周辉月看着他,手指撩起点湿漉漉头发,很自然地问:“要吹头发吗?”
虞倦点下头。
周辉月拿吹风机,很自然地替虞倦吹起头发。
晒得他很热,流点汗,所以决定洗个澡。
他很迅速地洗头洗澡,哗啦啦水流声充斥着耳边,几乎淹没切,所以也没听到推门声。
洗完澡,虞倦从浴室出来,才发现房间里多个人。
是周辉月。
虞倦从抽屉里随手拽件家居服,是件球衣,他经常把这类衣服当做睡衣。
虞倦没道谢,不是没有礼貌,而是知道周辉月做这样事,需要不是感谢,他想会儿,问句
虞倦很怕伤害到这个人,像是在犹豫,是否要停留在这里——这个曾经折断,又重新愈合地方。他身体很轻,伏在周辉月腿上不会比只小猫重。
犹豫不决间,周辉月掌心往下不轻不重地按下,猝不及防下,虞倦脑袋彻底枕在周辉月腿上,他半边侧脸贴着周辉月膝盖间皮肤,像是贴近这个人心脏。
好会儿,虞倦似乎才适应过来,他问:“对,户口事,你是不是帮忙?”
他在学校填写联系人方式是周辉月,而学校还未通知自己户口转迁成功事,路水城已经提前知道,相比是在学校里有人。但这个人却没有没有阻止自己做这件事。
他认识人不多,能做到人更少,上大学和周辉月是同个,理所当然地想到对方。
吹风机声音轰鸣着,很响,连周辉月声音似乎也变得遥远。
虞倦没能听清,便抬起头。
周辉月拧下眉:“下次别回虞家。”
虞倦问:“怎?”
周辉月说:“他们直让你不高兴。”
周辉月抬眼朝他看去。
房间窗帘半拉着,有道清晰明暗交界线,而虞倦则站在光与影之间。
他穿着宽大亮橙色球衣,身形匀称纤瘦,头发湿透,搭在脖颈间,微微偏着头,像个在夏天里淋雨,迷路少年,漂亮得不似真人。
很快,这个少年走到周辉月身边。
房间里本来是没有毯子,因为地毯清理起来很麻烦,而且轮椅在上面行走也有诸多麻烦。但周辉月买,虞倦也没拒绝。不凑巧是多几块,于是铺在虞倦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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