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辉月笑笑,抽出支笔,打算帮虞倦解决这件小事。
虞倦索性放下笔,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。但没会儿,脑袋就被人搬起来,悬在半空中,手臂被挪开,另个人手臂塞过来。
虞倦心安理得地枕着,看着周辉月拿着自己手机,里面有老师传重点,他对照着书本,整理复习内容。
人生前十八年里,虞倦从没想过会有人为自己做这样事。
因为他讨厌别人麻烦自己,所以也从不会麻烦别人,何况是这样琐碎小事。
虞倦除外。
虞倦怔,还没反应过来,眼前忽暗下来。
周辉月偏过头,掐着虞倦下巴,在他侧脸落下个很轻、稍纵即逝吻。
虞倦脸骤然烧起来。
头晕目眩中,他想幸好自己选是后排,不会像前面两个人那样打扰到别人。
每往上几厘米,虞倦都会停下来,他皱着眉,那双清澈绿眼睛能够表达感情,眼眸对视时都是在询问周辉月,受伤是不是这里。
他想触碰那道不存在伤口,抚慰周辉月曾经经历过痛苦。
点点,虞倦以这样方式,问周辉月很多次,多到数不清。
越往上,下面袖子越窄,两人手臂紧挨着,挤在起。
周辉月半垂着眼,喉结上下动动,他体温升高,不是不想给虞倦碰,而是不能让他继续摸。
周辉月继续写:“之前出过事,右手有段时间不能用,所以练左手。”
“有段时间”,虞倦想,不是这次车祸,应该也不是以前,那就是二十二岁以后,在消失十几年里。
在漫长十五年里,在外人眼中,周辉月东山再起,做成般人难以想象事业,他又付出什呢?
周辉月无所有,只有时间,磨难、痛苦和汗水交织成那些过往——不为人知,连作者都没有写下经历。
虞倦问:“什事?”
但周辉
个简单吻过后,好不容易热度才散去,虞倦不想再和这个人对视,他若无其事地翻开下本书,继续复习。
不知过多久,外面天色渐渐黑,前排几个人也都陆续离开。
教室里只剩下虞倦和周辉月两个人。
终于不用像高中生偷偷摸摸传纸条那样在草稿纸上写来写去。
这门课倒是不难,就是知识点太多太碎,得对着随堂笔记和老师给重点整理后再复习,很麻烦,虞倦耐心又贯不太够,有点不耐烦。
于是,周辉月反手抓住虞倦手臂,没控制好力度,虞倦微微皱眉,似乎是感觉到疼。
但也只是瞬间。
虞倦抬起眼,不明白是怎。
周辉月靠得很近,近到用气音说出只有彼此才能听到话:“安静很久,没打扰你。男朋友能给点奖励吗?”
周辉月做任何事之前都确定努力能得到什,他从不会期待别人奖励,太虚无缥缈。
周辉月不太想提,轻描淡写地带过去:“干活难免会有意外,没什大事。”
虞倦感觉自己心脏抽下,很痛。
他松开周辉月手腕。
周辉月穿不多,里面是件单薄线衫,大衣是宽松款式,勉强能塞得下另个人纤瘦手臂。
虞倦手慢慢往上挪,指腹贴着周辉月手臂,能感觉到结实有力肌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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