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后,虞倦按开床头灯。
他走下床,往前走步,腿忽软。他是能在校运动会跑第人,照理来说体力很不错,但这次对自己体力消耗估计错误,所以才时不察,险些跌倒。
幸好扶住床沿。
虞倦重新适应以另种方式筋疲力尽身体,随手捞起椅背上挂着浴袍,里面什都没穿,赤着脚,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昨天没有发现,原来这个人房间有这大。
舍友们聊天吹水只会发在群里,昨天爬山时候回杨小齐消息,刘奶奶那边也聊过最近要出门度假……
会有谁给他打电话啊?
终于,对面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是虞倦吗?”
杭景山声音,不是自己手机。
虞倦骤然清醒过来。
虞倦抬起头,玻璃窗外天光微亮,月亮还未落山,天空是片黯淡蓝。
他产生种莫名钝感,与世界好像很遥远模糊,真切感知到只有周辉月。
而他在周辉月怀里,安全,舒适,愉快,无需担心任何事。
虞倦又慢慢睡着。
彻底醒来是因为手机震动声。
昏昏沉沉,虞倦不知道自己睡多久。
没有做梦,他彻底昏睡过去,像是失去意识。
期间醒过次,虞倦睁开眼,费力地偏过头。
是没什力气,再来就是被人抱得太紧,些平时很容易就能做到事变得困难无比。
“醒吗?”
整栋房子布置简单,卧室外是走廊,虞倦探身看去,周辉月在开放式厨房里做饭。
“周辉月。”
虞倦声音很小,喉咙有点痛,但在忍耐范围内,他提
死寂般沉默。
还是杭景山先反应过来,打破这个尴尬局面:“哈哈,知道你们在度假,周辉月临走前说没什要紧事别来找他,但这不是别人都搞不定吗,只好来求助。”
虽然这个“要紧”在周辉月口中等同于项目失败公司破产,但作为合伙人,杭景山当然不可能真等到这种时刻。
于是,对虞倦似乎在大中午才醒,并且接错电话这件事视若无睹,继续说:“很快,不会打扰你们太多时间。”
虞倦面无表情地说:“去找周辉月。”
窗帘拉着,房间内片黑暗,虞倦摸索着接起床头电话,眼睛都没睁:“是谁?”
他嗓音很哑,是那种沙哑到极致音调,但很好听。
对面言不发。
虞倦是睡饱,但浑身不自在,不是难受,就是和往常很不样,异样感太明显,令人无法忽略。
他支着手肘,撑起上半身,靠在床头,挠挠头发,不耐烦地问:“有什事吗?”
周辉月手臂圈着虞倦,立刻就察觉到怀里人动静,他嗓音压得很低,是情人间那种呢喃,无论是在这个世界,还是书外读者,可能很难有人能想象出他会用这种语调对另个人说话。
从午后折腾到黄昏,直至天光渐暗,半梦半醒间虞倦被人抱着洗个澡,什时候睡着已经记不清。
周辉月伸手从床头柜拿个带吸管杯子,递到虞倦嘴边,喂他喝几口,又说:“天还没亮,再睡会儿。”
虞倦张开嘴,声带发颤,时间竟发不出声音,是用嗓过度后遗症。
周辉月很认真地凝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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