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周辉月今天天都不上班。
推开门,与昨天相比,外面片狼藉。
周辉月半靠在钢琴上,半垂着眼,动作利落地将摘下装饰捆在起,旁箱子里放着已经收拾好东西——熄灭彩灯和枯萎花草。
像是梦消失。
虞倦怔怔:“不找人来吗?”
周辉月抬起头,看到站在门边虞倦:“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。”
周辉月笑下。
又彻底抱起虞倦,像是抱着个软绵绵小动物,又吻虞倦脸:“现在没有吗?”
虞倦:“?”
他确实没什力气,挣脱不周辉月怀抱,有点想咬这个人。
但鉴于昨天在周辉月后背、脖颈处留有太多痕迹,没地方下口,虞倦宽宏大量地暂时放过这个人。
虞倦看着周辉月后背上痕迹,不由深吸口气,想起昨天晚上。
太强烈,也太危险,虞倦眼泪将枕头都洇湿,控制不住本能地想要逃开。
周辉月任由他逃会儿,虞倦只在床上挪动很短段距离,又慢条斯理地拽着虞倦脚踝,将人拉回到身下,压在他耳边说:“别撒娇。”
想到这里,接下来场面过于限.制级,虞倦被迫停止思考。
当时是觉得没什,现在醒过来,想起周辉月说过话,气到要爆炸。
昏昏沉沉间,虞倦睁开眼。
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也不知道最后是昏迷还是睡着,总之是失去意识,和世界断开联系。
昨天周辉月有点太过分。
或许应该去掉“有点”。
失去理智,完全不压抑欲望周辉月。
又说:“你先别出来。”
然后摘下手套,搭在边,朝虞倦走过去:“不想让别人进来。”
无论是梦中还是梦醒,这个世界只有虞倦和周辉月。
两人简单地接个吻,虞倦发表意见,说自己也要起收拾残局,但现在已经是下午,要先吃个饭。
锅里温着粥,虞倦嘴很挑,吃半碗就吃不下,决定让周辉月做饭,两人吃过午餐,再慢慢收拾房间。
照理来说,周辉月怀抱不算舒适,但虞倦躺在他怀里,又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。
虞倦自认身体很好,早晨那会儿表现得确实有点弱鸡,不过他认定浑身无力是睡眠不足缘故,到下午就还好。
但周辉月不在他身边。
虞倦下床,往外走去。
周辉月感觉很敏锐,注意力又全在身边,几乎是同时间就察觉到虞倦已经醒。
半昏半暗里,两人对视好会儿。
周辉月低下.身,搂着虞倦纤瘦后背,给他喂几口温水。
虞倦喉咙很哑,润嗓子后才好些,他说:“谁撒娇?”
他像平时那样不高兴开口,本应该是冷冰冰,实际上听起来却像是情人间低语。
不是讨厌,不是不能接受,只是很少会这样。
虞倦慢慢地、慢慢地偏过头。
窗帘是拉着,留有道缝隙,外面光线照进来,形成个弧度很小扇形,落在被子上。
周辉月裸着上半身,他肌肉线条很好看,很难想象这是个待在轮椅上半年人,微微弓着背时显得很有力,仿佛蓄势待发,和他平时给人感觉很不同。
但这样面,也只有虞倦能够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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