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到虞倦。
周辉月在这样关键时刻离开北宁,回到白城,仅仅是为接他未婚夫放学。
太可笑。周恒几乎是在瞬间推翻这个过于离谱可能。周辉月定是在韬光养晦,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秘密,所以将虞倦作为掩人耳目借口。
想到这里,周恒试图表现自己对周辉月父爱,他想要变得慈爱,又从未拥有过这样感情,而且太过急迫,所以神情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:“辉月,知道你现在长大,想要自己闯番事业。想法很好,但也要考虑实际情况。”
周辉月看着他,他神情如往常。周恒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好像没有丝毫改变,无论是从不愚山回来时坐在轮椅上,还是接受建议,为自己工作,直至现在釜底抽薪,跃成为炙手可热人物,永远是平静、深邃,让人无法看透。
虞倦大概猜出这人是谁,也知道周辉月为什没在教室外等自己。
果然,那个人——周恒露出个亲切笑容:“是虞倦吧,和辉月关系这好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周辉月直接打开车门,让虞倦上车,低声说:“等会儿。”
虞倦搭着周辉月肩膀上车,似乎对这样对话毫无兴趣,看周辉月眼,靠在副驾驶座上,没说话。
在得知消息后,周恒看完整篇报道,又打电话问北宁那边熟人,意识到自己错过怎样机会。
下午最后节课上完,虞倦收到周辉月发来消息,说在学校门口等他。
虞倦想想,托舍友帮自己把书带回宿舍,他回去后肯定不会看书写作业。
大家都是个专业,周辉月又是直系学长,这样轰动消息,中午出新闻,下午就都知道。
高林问:“去见学长?”
虞倦点下头。
周辉月什都没说,只是在等他。
周恒回过神,他站在长辈角度,用心至极地分析:“杭景山名字,也听过几次,不是个靠谱人。
如果周辉月只是完成这个项目,白家和周家联合起来,未必没有抵抗能力。现实却截然相反,就算他们也做完,有雄厚资本作为支撑,但技术上差别实在犹如天堑。
但也不是无可挽回。幸好,他和白家协议还未达成,完全可以用父亲身份获得周辉月信任,徐徐图之,尝试将这个项目纳入周家集团下。
他是这想,也立刻作出行动。
周辉月下飞机还没多久,周恒接到消息,立刻追车赶过来。没料到周辉月不是去公司,而是来白城大学等人。
他以为周辉月等是合作对象,或者研究人员,和对方确认公司下步布局或走向,总之会是很重要人,自己可以在说服周辉月同时,也将种种利弊讲述给那个人。
孙帆立刻调侃道:“公司不是开在北宁吗?周学长这快就回来,还以为你要和样异地恋,看来是白担心。”
虞倦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是,只有你。”
孙帆捂着胸口,副被伤害表情。
教学楼离校门不远,虞倦走五分钟,就到校门口。外面停辆熟悉车,周辉月站在车门外,旁还有个陌生中年男人。
个头比周辉月稍矮些,头发乌黑,相貌端正,面容刻板,眉间有很深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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