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谢观自己说,他高中毕业后当过段厨师学徒,其实就是打杂厨工,什都干。做菜是轮不到他上灶台,他就在旁站着边观摩边做笔记,回去后自己私下里练习。后来虽然不做这行,手好厨艺却没丢下。
由此可见,他这个人其实学习能力很强,做菜、武术、表演,什专业训练都没接受过,全靠自己观察模仿,居然也能做像模像样,甚至还在往更好方向不断进步。
在这背后他吃多少苦,流血流汗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他就像天生地养蓬野草,只要抓住缕春风,就能从苦难尘灰里抽出新芽。
“下午还有事,先走。”
“确实不太看得出来,”霍明钧点点头,“你长相随父亲还是母亲?”
“都不太像,”谢观说,“他俩长得显老,可能到这儿老天爷良心发现,基因突变。”
霍明钧心里又是“咯噔”下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谢观童年和家庭。谢观哪是这种老狐狸对手,分分钟被他牵着鼻子走,很快就把自己家底交代得干二净。
“小时候事记不太清,”他托着下巴回忆,“爸说小时候特别皮,上山下河撒野捣蛋,有天翻墙偷摘别人家杏子时脚踩空,从墙头掉下去摔晕,可能有点脑震荡,醒之后连话都不会说,把家里人吓得够呛,后来找镇上个老中医针灸段时间,才慢慢学会说话。不过等治好失语以后,就不大记得过去事情。”
救室去。”
“你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,注意言辞,”霍明钧让他逗得想笑,又忍不住有点担心,“只是表演而已,有必要这严格吗?”
霍明钧看就是个相当严厉人,无论对人还是对己。谢观微微挑眉,有点诧异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,随口胡扯道:“可能老先生看骨骼清奇,是天生练武奇才,所以想收当关门弟子吧。”
“……”霍明钧叹气,“看样子还是下手轻。”
谢观忍笑:“都二十五,早过学武年纪。老爷子就是职业病,看不得花拳绣腿,想给扳扳毛病而已。”
霍明钧取下
霍明钧:“失忆?”
“不完全是,”谢观想想,“准确说是比较模糊,有时候能梦见点。反正也不影响正常生活,就没去管它。”
霍明钧本就是抱着探路打算来赴约,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。他最初对谢观判断在这场谈话里几乎被全部推翻,而新疑点却又接连浮现出水面。
他随口挑起个新话头,心中暗道看样子是该让钟和光重新回来上班。
谢观手艺确实不赖,霍明钧这顿饭吃得七上八下,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,居然还比平时吃得多些。
霍明钧手中捏着勺子个不稳,在碗边轻轻磕下。
他堪堪按捺住心中惊讶,面上若无其事地问:“二十五?你不是九二年出生吗?”
二十五岁……这个岁数也太巧合。
谢观没注意他动容,只顾着反省自己嘴贱,干笑:“不好意思,说漏嘴。”
“身份证上生日比实际年龄小。当年签公司时脸长得比较嫩,经纪人就让改小两岁,大概是觉得年纪小更容易红吧……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改也没什卵用,照样不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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