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剧本只是艰难第步。白鹭洲想自己选个演员尚且要跟资方夹枪带棒地战斗下午,未来还会受到各方掣肘,而等这个作品真正问世,又不知道会是什样子。
“哎,这事不能往深远想,想多容易悲观,”白鹭洲很快调整好情绪,笑道,“路都是人走出来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艺术传承重担暂时还落不到你身上,先不用害怕。”
谢观也笑,替她斟杯酒,白鹭洲叼根中华,正待点火,谢观身边忽然坐过来个男人,端着酒杯自来熟地招呼道:“谢老师,白导,谈什呢这开心?”
白鹭洲时没认出这人是谁,谢观看这尴尬大,忙借着打招呼刻意提醒白导:“庆澜,好久不见。”
庆澜没理会谢观寒暄,先跟白导打过招呼,敬轮酒,做足尊敬姿态,这才转向谢观,假惺惺地道:“谢老师,你好。”
您说。”
白鹭洲:“想把岳青录抬成反派boss。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!”谢观下子被酒呛住。“岳青录”就是他之前演过那个魔教护法。可那只是个炮灰,如果真这改,估计会被原著党和电视剧党喷成喷壶吧。
白鹭洲兴致勃勃地要搞事,没想到换来他这种反应,好生扫兴:“你年纪轻轻,怎这保守,没劲。”
谢观好容易止住咳,清清嗓子,好声好气地赔罪:“不是故意要扫您兴,只是这改动,会不会太……那什,令人惊喜?”
庆澜因为与星辉总裁杨荣有点表三千里亲戚关系,目前稳坐星辉哥位置。这次是靠投资硬塞进来男主角。谢观跟他几乎没有交集,实在是当时两人之间差距太大,庆澜又是个惯常目中无人,因此谢观万万没料到他会主动凑到自己跟前来,时也拿不准该用什态度对待他。
他口个“谢老师”,听着阴阳怪气,谢观不想找麻烦,笑道:“庆澜兄客气,照理说你是前辈,你这声‘谢老师’可万万不敢当。”
“有什当不起,谢老师也太谦虚,”庆澜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今天下午事整个公司都传遍,听说现在连姚
“艺术生命力在于不断创新,”白鹭洲说,“现在炒IP就是这样,死守着种剧情模式,拍完电视剧拍电影,过十来年再翻拍遍,请两个当红艺人就敢称“巨作”。你看,连你这样新人都对这种模式深信不疑。但实际上,这种快速捞钱方式对需要潜心创作艺术伤害是巨大。如果小说怎写导演就怎拍,那还要编剧干什?”
“换个角度讲,既然有电视剧,再来个情节模样电影,你作为个普通观众还有兴趣继续看吗?有那几十块钱买点什不好,干嘛非要把同个东西翻来覆去看三遍呢,对不对?”
谢观虚心受教地点头,白导却没再继续说下去,举杯默默闷口酒,眼里落寞神色闪而过。
谢观叹口气,拿起杯子跟她清脆碰,把杯底白酒干。
他们坐在片光鲜纸醉金迷里,入眼都是这娱乐圈最繁华面。资本在狂欢,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,而真正创作者隐身于昏暗角落,怀揣着满心忧虑,却无人可说,无人肯听,只能跟个不知道能不能出头小艺人倾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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