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明钧没有回答他话,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:“只记得他长相,但那时候他还小,长相没有定型,随着年龄增长,可能会有所变化。这也是为什见到你会觉得熟悉,又不敢完全确认
“也许并没有你想那复杂,”谢观说,“别拿大人标准去衡量孩子。可能他只是喜欢你,想跟你玩,所以才那努力地去保护你。”
“不以利益衡量,全凭各人心意,对吗?”霍明钧道,“你刚才问那个问题,这就是给你答案。”
“们关系维持在什程度,亲疏远近,交情深浅,不是用烧杯和试管量出来。最初跟你接触,确实是有另有所图,但后来发生些事情,跟这个已经没有太大关系,只是希望你能过好点。”
谢观闷声说:“你那个不叫‘各凭心意’吧,应该叫‘随心所欲’。”
霍明钧冷不丁让他噎句,口气差点哽住没上来,然而心头阴翳随着谢观这句话,却奇异地消散大半。
过来替挡这枪。”
“他那下把推开几步,第三枪打穿右边肺叶。如果还站在之前位置……那枪本来瞄准是心脏。”
“雨天路滑,那个路段又恰好是个急转弯,绑匪车根本控制不住,横冲直撞地朝们撞过来。那晚所有事情发生非常快,很多细节甚至到现在也没彻底弄清。不知道程生被打到哪里,他又是怎发现危险,所有记忆里最后幕是他把往山道内侧用力推,然后就在眼前,他被失控汽车撞飞,起掉下悬崖。”
谢观满心震撼,张张嘴,却什也说不出来。他怔愣半天,忽地仰头饮尽杯中酒,低声说:“抱歉。”
他忽然意识到,在生死劫数面前,那些看起来比天高比海深芥蒂与矛盾、误会与争吵,原来都显得那平常,那微不足道。
“说这些给你听,不是为洗白。以前瞒着你,欺骗你感情,确实是不对,”霍明钧说,“所以现在再给你解释下‘另有所图’,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谢观:“……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。”
“跟程生相处不多,只有短短几天,对他身世、家庭背景无所知,甚至对他这个人都不算完全熟悉。而接到他死讯时,正在医院里,没能亲眼看到遗体。”
“也就是说,只是听说、但没有确亲自认程生死亡。”
“你等等,”谢观从他话里听出丝不对味儿来,“什意思?”
活着本身就是种幸运。
霍明钧摇摇头,示意他无妨:“等醒来时已经在省城医院里。当时善后事宜由二叔出面处理。警方在公路下找到坠崖损毁汽车,附近有三具烧焦遗体,两个成年人,和个十五岁左右少年。”
“这些基本上就是当年那件事全部过程。”
霍明钧端起桌上小碗,喝口已经冷透汤:“这十年来直在想,人与人之间产生情感联系,愿意为对方付出,总要有原因可循。可能是血缘、利益,也可能是荷尔蒙,但程生跟能有多少感情,为什会不惜牺牲自己性命来救?”
“连最牢不可破血缘关系都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,可个连是什身份都搞不清楚孩子却去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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