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都机场是偶遇明星概率最高地方,方茴好奇地伸长脖子望眼:“看样子是给明星接机。”
霍明钧眉心微皱,侧头对身边个保镖说:“去看眼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
霍至容立刻把演员退组,谢观救场事字不落地交待。
“……他每天开三个小时车从那边赶过来拍戏,再连夜赶回去,就这两头跑,连个囫囵觉都睡不……又赶上电视剧正在播出,相应宣传和通告也得配合。”他忍不住叹口气,“不说别人,连看着都觉得不落忍。”
霍明钧已是面沉似水。
“他胡闹,你们也跟着他胡闹?”除第天见到“颐和品”负责人外,他还从没生过这大气,坐在副驾方茴把缩进椅背后面,心惊肉跳地听霍明钧厉声道:“全中国演员都死光就剩他个,还是你们那个废物导演是用程序写好,连给他调个宽裕时间段都做不到?!”
霍至容被他训得大气不敢出:“大哥,你比清楚谢观脾气,太犟,他不愿意拖慢剧组进度,谁说也不听。估计现在只有你能劝得动他,再这下去,他身体吃不消。”
霍明钧从发布会上下来,方茴红着眼圈递上水,竭力压抑着声音中细微颤抖,说:“老板,刚才有你电话。”
霍明钧扫眼,从B市跟着他过来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好看。他自己倒是没有太大感觉,新闻发布会把锅推给天灾人祸,又拉上几个垫背,试图尽力撇清责任,可所有悲剧根源,还是五年前那个充满勾心斗角决定。
他掌握着恒瑞集团,享受它带来金钱声誉地位,就该有为它低头弯腰担当。
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蛀虫,也个都别想全须全尾地出去。
他从方茴手里接过手机,翻下来电记录,发现霍至宽和霍至容都打过通电话,倒是最应该上台谢罪人没有任何动静。
这番话险些把霍明钧说出心绞痛来。他原以为谢观还在深山老林里拍戏,未必会注意到外面新闻。他习惯自己个人面对切,却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他看不见地方,默默替他分担重量。
纵然这点重量比起如今压在他肩上、五指山样压力来,像块无足轻重小石头,但恰如长河破冰,夜尽天明……世上所有新生,无不起于这青萍之末、惊鸿掠影般隙。
“知道,再过几天就回去,”霍明钧在心中估算下行程,不放心地叮嘱道,“你替看着他,别让他再玩命。”
三天后霍明钧从平城返回B市,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。
他们行人走VIP通道,从走廊穿过时听见外面片嘈杂,似乎有许多人在喊着谁名字。
霍明钧心中冷笑,在保镖护卫下由工作人员通道离开会场。刚坐上车,手机再度震动起来,又是霍至容。
霍明钧有点奇怪,在这个时候,除非公司有极重大事项需要他亲自决策,否则不会轻易打扰他。霍至容那边是遇上什事,值得三番两次地打电话找他?
“小容,什事?”
霍至容站在片场外,远远地望向场地里顶着烈日拍戏人影,有点心虚地扶下眼镜:“大哥,有件事情……觉得还是应该跟你坦白下。”
霍明钧不甚在意:“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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