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里英俊男人注视着摄像机镜头,面向万千观众,视线却像是只落在唯个人身上。
第次唱情歌,是唱给你。
第次爱人,是爱上你。
“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,留住这世上最暖面。
茫茫人海取暖渡过,最冷天。”(注)
“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,但愿笑声像滴滴吻。”
另只手机如实地记录着病房内动静,播音员以平淡语气念出“审判决,被告孔某成立故意杀人未遂”时,那边突然发出声闷响,像是谁突然跌倒在地。
激烈情绪会导致心律失常,已经被药物损害心肌无力收缩,呼吸逐渐变得困难,窒息感觉遮天蔽日,仿佛死神翻飞黑袍。
霍明飞挣扎着去按床头呼叫铃。
耳机里男声舒缓朗润,压得很低,仿佛贴着他耳边低声细诉。
“没必要,”霍明钧冷冷道,“动手。”
霍明飞当初被送进这里,原因是“精神异常”。五年来,他不间断地服用抗抑郁类药物,健康心脏被药物缓慢侵蚀,发展到今天,已经演变成慢性心力衰竭。
他受不得任何刺激,情绪不可有太大波动。
在今天这个全城欢庆日子里,为营造点欢快气氛,病房里电视直都是打开。
加在他饮食中□□将会使他更兴奋,心跳加快。
两次要杀。第次害死程生,第二次差点害死谢观。不会再有第三次。”
他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每个字却带着重逾千钧力道:“按说去做。”
跨年夜,N市寒雨霏霏,B市则阴云卷积,像是个要下雪前兆。
辆不起眼辉腾从黑夜阴影里驶出,停在B市远郊疗养院外。
这里远离市区,周围人烟稀少,窗口透出不甚明亮白光,在北方荒凉萧索冬夜里显得十分瘆人。
首歌时间,五分钟。手机那端已
“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,多庆幸,长夜无需个人。”
“任未来存在哪个可能,和你亦是,最后那对变更。”
霍明钧终于明白谢观为什定要他看晚会直播。
“唯愿在剩余光线面前,留下两眼为见你面。
仍然能相拥才不怕骤变,但怕思念。”
紧接着,条早就为他准备好新闻将会准点降临在电视机中。
霍明钧耳机里传出阵鼓掌欢呼声,他眉头奇异地稍微舒展,面上流露出点与眼下情况不相符柔和神色。
谢观出现在舞台侧楼梯上,深蓝色修身西装勾勒出截劲瘦腰,领口钮扣扣到最上端颗,身高腿长,清俊优雅,在全场瞩目中缓步走下楼梯。
音乐伴奏响起,他开口,吐字却是宛转低回粤语。
“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,但愿样伴你行。”
霍明飞就在这里被关整整五年。
霍明钧坐在车里,与周围凄寒阴森气氛仿佛两个不同世界——他正开着4G流量看跨年晚会直播。谢观临走前殷殷叮嘱,让他定不要错过。
钟和光神色怪异,边强忍着对即将发生之事不适,边暗自吐槽老板不务正业:都什时候,还没忘追星。
霍明钧耳边挂着无线耳机,拿过座位上另个未登记手机,对着话筒道:“可以开始。”
那边问:“您不再见他最后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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