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只有对秦姝是这样而已。
此时已经是中午
，到沈约睡午觉
时间，沈约躺在那床天蓝色小被子里，他人小，床又太软，整个人都陷进去，只露出小半张脸。
沈约红扑扑小脸蛋和天蓝色被子颜色相得益彰，顾宁远拍拍他后背，声音低柔，“睡吧，午安。”
顾宁远站在靠近窗户地方，投下
个高俊挺拔影子。
屋内渐渐陷入沉寂。
见沈约喝完最后口药，柳妈连忙把盘子端到顾宁远手边。
那盘点心是才蒸出来，热腾腾冒着白气，用五颜六色小面团做成，外面裹层又层糖霜和蜂蜜，晶莹剔透，看上去十分可口。
顾宁远擦擦沈约嘴角药渍，夹起块小点心送到他嘴边，沈约迟疑下，张嘴吃下去。
只有沈约自己知道，纱布掩盖下眉头已经紧紧皱起，中药苦味和点心过于甜腻味道融合在起，反而有些令人作呕。
顾宁远问：“好吃吗？”
沈约就这
糊里糊涂地在顾家住下。顾宁远现在不用上学，也不用上班，每天全部时间都围着沈约转。
顾宁远特意请位营养师，专门调养沈约身体，最主要是眼睛，每天吃菜都是定好。另外医生主张请个中医开方子，以后长期调养。
顾家上上下下看在眼里，知道顾宁远有多宠这个孩子。
柳妈端着点心碟子进来时候，顾宁远正在给沈约喂药。这些点心也是顾宁远吩咐，等着最后遮遮苦味。
中药太苦，般人都不乐意喝。即使要喝，也是百般推脱之后仰头视死如归地口吞下去居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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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远到福利院时候是下午三点，他没像往常样提前打招呼，会让院长准备好切，只为早点离开。
福利院门大开，里面团团围着群小孩，树荫下坐着个昏昏欲睡女人，小孩子手上都拿着针线，他们是在做十字绣。
那些小孩子都好奇极，他们是认识顾宁远。以往他要来时候，整天都不用干活，只要高高兴兴地等着送来好吃好玩就行。
那个拿着棍子女人眼睛留着条缝，还有丝清醒，看到有些人都放下针，长棍
沈约忍好几天，现在想又想，“有点，太甜。”
顾宁远沉默会，对旁柳妈说：“下次让厨房少放糖。”
柳妈应声。当初秦姝在时候，家里点心都是多搁糖，又甜又腻，偶尔柳妈尝口都觉得太甜，但秦姝口味就是这样。
等到顾宁远递上第三块点心时，沈约自觉忍耐达到极限，摇摇头，表示自己不吃。
顾宁远吃掉盘子里剩下几块点心，以前秦姝也是这样，盘糕点吃不几口，又不愿意浪费粮食，剩下就央着顾宁远替她解决。到后来，顾宁远已经能自动自发地完成为母亲扫尾工作。
可沈约不样，顾宁远勺勺地舀起来喂他，他连眉尖都曾不抖动下，就那喝下去。
好像察觉不出苦滋味。
顾宁远早就尝过这药滋味，低头问他句，“不苦吗？”
沈约吞咽动作顿，嘴上还沾着药渍，似乎有些犹豫，“苦，可是对眼睛好。”
顾宁远怔怔，还是继续喂药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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