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当顾无双气喘吁吁
跑到二楼拐弯处，看到上面第三个台阶上站
个人，看起来高，其实比他还要矮
截。
是沈约。
顾宁远走上去，歪着脑袋问他：“小叔，你找
吗？”
沈约点点头，对他招招手。
等到顾无双站到他眼前，沈约自己坐在那阶楼梯上，两手背在身后。他头发更长，此时已经遮到鼻尖，又是如墨般黑，更显得露出半张脸近乎苍白。在顾无双疑惑眼神中，沈约犹豫片刻，最终从背后拿出个透明玻璃瓶。
所以后来就是顾无双和沈约两个人互相帮助。
其实顾无双对于顾宁远那种方式跃跃欲试，可惜他本人手太胖，怕是裹不住沈约。另外最重要是，沈约压根不让自己碰他。
于是顾无双只能充当个读声机功能，把课后习题读给沈约听，沈约自己做。
最后两人配合默契，效率颇高。
这样日子过到五月末天。
自从那个周末顾无双来过之后，顾宁远就经常邀请顾无双来，并不只是周末，平时下午放学也会同顾随打声招呼，把顾无双接过来。
顾宁远还是没有去公司，他现在是个闲人，整日都没有事，只有每天早晨需要看看股票涨势。
即使顾无双来这，首要任务还是做完作业，不过柳妈总给他额外点心和糖果，旁边又有沈约陪着，比在家里要有意思多。
顾无双学自己二年级书，而沈约学年级。不只是顾宁远睡前教那些，更重要是录下来讲课。每次沈约听完讲课，觉得明白，就该写作业。
可因为看不见，他并不知道具体数字和拼音怎
写，脑子里只有连串抽象字符，手上却什也写不出来。到这个时候，顾宁远就会用自己大手握住沈约小手，沈约会告诉他自己要写什，铅笔按照顾宁远心意，写出个个流畅数字或拼音。
那只瓶子从里到外都干净剔透，里面不知道放着什，闪烁着五颜六色光，散开在四周，映衬沈约白皙脸和鸦黑发都仿佛满是这不知名光彩，绚烂而动人。
“送给
天近黄昏，顾无双吃完晚饭，司机打算送他回家。正当他像往常样，和顾宅上下七七八八人告别之后，楼梯上忽然传来阵小小声音。
若有若无，像是想要别人听见，又害怕别人听见。
顾无双没有双尖耳朵，对此恍若无闻。可正当他踏出大门门槛时候，那声音忽然尖锐起来，惊得柳妈和顾无双都回过头去看。
柳妈皱眉，替顾无双理好书包，“这是怎？”
顾无双呆愣下，反应过来就转身向楼上跑过去，留下句，“去楼上看下！”
顾无双在旁羡慕极。他看着自己手狗爬字，还有双摁下去就是个坑小胖手，不知道是羡慕沈约能得到顾宁远帮助，还是顾宁远能帮沈约。
沈约记忆力和勤奋在同龄人中算是超群，加上又有天赋，没过多久，自己就能写出来字。而这时候顾宁远事仿佛多起来，并不总是陪着两人。
顾宁远离开时候说：“你要是做题，就让无双帮帮你。”
沈约不太乐意。
可确实没有办法，老师讲课至多只会说到该布置哪些习题，而不会把习题也朗诵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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