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顾宁远就打个喷嚏,猝不及防,只来得及偏过头捂住嘴,又打个寒颤。
顾宁远还是穿着原来衣服,顶着大太阳找个下午,背后本来就满是汗,回来路上又让沈约眼泪把胸前淋湿,到洗澡时候,更是浑身上下,浸透水。
沈约反应过来,连筷
“过会吧,”顾宁远弯腰把沈约抱起来,对于沈约,他话比让人要多多,“等洗完澡,擦好药,们再慢慢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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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沈约洗澡并不是件轻易事。他性格上天生就比别孩子早熟,洗澡时特别容易害羞,在浴缸里最不听话。而顾宁远对这件事又太不熟练,加上没有天赋,洗个来月也没什长进,两个人没有默契,以往总要折腾很久。此时身上添伤口,很多地方不能沾水,洗越发慢,柳妈在门外都叫过三次饭,才磨磨蹭蹭洗完澡。
顾宁远抱着他出浴室门,沈约身上只围条毛巾,才接触到外面冷空气忍不住打个喷嚏。顾宁远加快脚步,把另侧被子也掀起来,把湿漉漉,还冒着热气滴着水沈约放上去。
沈约还要挣扎下,可顾宁远早就猜透他心思,把沈约摁下去,不紧不慢地说:“那边已经沾上灰,本来都是要洗,现在这里滴水,算是物尽其用。”
甚至这天来都飘忽不定心。心里本来是犹豫不安,外面又裹上糖水,反而把痛苦衬更加痛苦,叫他越发难以忍受。
沈约抬着眼,纯黑色瞳孔里映上小半盏昏黄而温柔灯影,眼角泛红,鼻尖微动,是要流泪模样。
“顾先生,”沈约偏过头,说话时并不去看顾宁远,生怕自己后悔,“你怎对这好?”
顾宁远先是抹抹他眼角,指尖有些潮湿。并没有回答沈约问题,听他说话又笑,“以前就想问,你怎总是叫顾先生?”
沈约沉默会,低下头,长长睫毛落下繁密影子,遮住大半个眼睛,让人瞧不清他在想什。
顾宁远替沈约擦干身体,又马不停蹄地去请教医生该擦什药,如何消肿,再把沈约伤口上好药,脚腕热敷好会,这些事全都做完,已经是深夜。
柳妈也累天,这时候撑不住在楼下打瞌睡,昏昏沉沉在床上睡过去。顾宁远自己下楼,从锅里把饭菜端上来,虽然还冒着热气,但过久加热还是让饭菜失去香味。
可沈约并不介意,他心满意足。
顾宁远正打算喂饭时,沈约自己拿起筷子,“顾先生上次不是说吗?以后要自己吃饭。”
顾宁远眯着眼想想,“忘,不过你现在受伤,再喂你次也不打紧。”
顾宁远也不知道。他擅长不动声色地猜透别人,却总看不清沈约。沈约于他而言,永远都像是个迷题,无论是重生前那个已经长大,与他互为仇敌,针锋相对大沈约,还是现在这个孤僻冷漠,又可怜可爱小沈约。
“顾先生不叫顾先生,那叫什?”
顾宁远笑,抬起沈约尖下巴,两人目光对视,在模糊灯光下逐渐清晰起来。
“叫什?养你这久,总该叫声哥。”
沈约怔,有什话忽然卡在喉咙里,挣扎着想要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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