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条件很好,可奈何顾宁远并不是个好病人,他生起病来脾气大很,连药都不太愿意吃,甚至并不把这场病当做回事。
全家上下,顾宁远本人是最大,没有人能管住他。柳妈心疼极,最后没有办法,让沈约上阵,看能不能有些效果。
沈约在急救室哭肿眼,几天都没消下去,忽然接到这样重任,瞬间如临大敌,小心谨慎。他就像只小兔子样红着眼,颤巍巍地站在病床上,小心地把每样药分门别类地挑出来,亲自送上水。
这叫顾宁远心甘情愿地把脾气咽回去。
自此以后,到现在为止,被沈约管严严实实。
“天到晚只会玩,看看你小叔,作业写完吗?”
顾无双委委屈屈地摇摇头,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顾随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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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把顾宁远当做个易碎玻璃娃娃。
沈约带着顾宁远走进楼上卧室,进门就被冷气惊,不知道是不是打扫佣人嫌热顺手开,又忘关。他立刻把顾宁远推出去,自己“咚咚咚”跑到屋内,迅速关空调,打开窗户,把冷气散出去。
宁远躺椅前,还没来得及顾得上顾随,先把手表翻出来,指着上面时间,脸严肃地说:“时间到,医生说你生病,要少在外面吹风。”
顾宁远面色不变,心里却微微叹口气,把手转个方向,捏上沈约软软,小小手,从靠椅上起来,对背后顾随随意摆摆手,“放风结束时间到,下次再见。”
沈约才看到顾随,先问声好,才抿着唇露出丝礼貌笑意,“……”
说到这里顿顿,他还从没有在外人面前亲密喊声“哥”。似乎有些害羞,但又勇敢又仿佛想要炫耀,昭告世界样,把剩下话说出口。
“哥现在身体不好,等以后身体好,再和您谈事情。”
顾宁远只手撑着额头,无所事事地看着个子小小沈约忙前忙后,叹口气。
“啊?”沈约转过身在接热水,只听到传来声音,还以为是说话,含含糊糊应声。又转过来把水递给顾宁远,并不说话,只是用黑沉
过好会,沈约才又把顾宁远拉进来,床上被单已经展开,只差把顾宁远塞进去。
顾宁远作为个拥有至高错觉,认为自己已经痊愈,实际咳嗽不断,低烧不停病号,待在床上也不太安分,薄被只盖到腰腹。
沈约嘟囔句,弯下腰,妥帖地把被子扯到顾宁远胸口处。
在沈约眼里,顾宁远已经成只易碎而珍贵玻璃娃娃,需得小心仔细对待,碰着怕碎,冷着怕崩,每日从早到晚,眼珠子都盯在他身上。
顾宁远这场病来急且凶,原本只是普通着凉感冒,没想到高烧不退,后头又引发肺炎,实在意外。
顾随愣愣,沈约已经领着顾宁远走远。
顾宁远落后沈约步,沈约认认真真地挑选着,前路没有任何障碍,顾宁远像是踩着他小小影子。这样大小颠倒过来领路,倒是颇为罕见。
顾无双瘪瘪嘴,抱怨道:“小叔都不理,也不陪玩。”
顾随看这傻孩子眼,心里想,以后这小叔,就真成“亲生”小叔。
这话却不能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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