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
儿童节过
，很快端午就来。
大早，柳妈就把准备好
艾草煮好水。不仅如此，家里花瓶，门前，角角落落，到处都摆上艾草。
沈约以前没见过，倒是很新奇，前前后后看圈，歪着脑袋听柳妈解释。
柳妈忙碌很，却还是欢喜，大约是老人对这些节日都有特殊念想。
“这艾草啊，是驱邪避秽，端午在门前挂上，再在艾草水里洗个澡，年都会平平安安，好运连连，再也不会生病。”
原来计划姿势应当是双方都背对着，顾宁远确实是背过去，沈约仗着没人瞧见，自己却对着顾宁远背。偶尔黑夜里间歇传来两声压抑不住咳嗽声。沈约便能立刻贴上去，轻柔地拍拍他背。
过会，顾宁远无可奈何地说：“真想把你扔出去，又不听话。”
沈约瑟缩下，总算规矩点，向外头退退，离得远些，努力营造出假象。
顾宁远手伸过来，穿过两床被子，摸摸索索间找到沈约小手，毫不费力地裹起来。
“睡吧。这样总能放心吧。”
到晚上，差不多才八点钟，沈约和顾宁远都已经躺在床上。
屋里只点盏壁灯，顾宁远坐在灯光下，手里拿着份报表，正在仔仔细细地核查。
沈约看看表，捉住顾宁远手腕，他人小手也小，捉不住整只，看起来有些费力。
可还没等沈约开口，顾宁远先把报表合起来，放到床头柜上。
他摸摸沈约脑袋，语气温柔，“答应你事，总不会做不到。是不是要八点之前睡？”
音轻轻在沈约耳边说。
沈约并没有立刻转过身，而是轻轻提高音量，“你真知道错吗？”
顾宁远从没被人这
反问过，又好笑却得忍住，挑着眉回答，“
知道错，你原谅好不好？”
“既然你认错，”沈约侧着半边脸，把医生叮嘱小本子递过来，“那以后就要乖乖听话，什都照着这上面来。”
顾宁远笑僵，最后割地赔款，退让十分，还是同意。
沈约若有所思
良久，沈约在黑暗中睁开眼，他微微探身，又敛敛被角，动作并不敢太大，生怕惊动顾宁远。
顾宁远呼吸缓慢而绵长，应当是已经坠入深沉甜梦乡。
沈约总算放心下来，他年纪小，早就困得不行，只是因为心里放不下，直强撑到现在。
他在枕头上歪，很快陷入沉沉睡眠。
……
沈约呆呆点点头。
顾宁远熄灯，黑暗里同时传来句。
“晚安。”
然后两人都笑。
顾宁远侧着身，脸朝着床外。其实本来感冒就容易传染，是不应该让沈约和他睡在起。沈约嘴上是被柳妈苦口婆心劝服，扭过头就能搬个凳子守在床头，打算彻夜不眠。顾宁远也没有办法，沈约性格里，最不缺就是倔强，有什法子呢？
此时沈约才扭头过来，是个大大笑脸，唇角高高翘起，眼睛都笑眯成条弧线，像只做坏事得逞小狐狸。
“才不会生哥气呢！”
顾宁远也明白过来，他笑笑，捏住沈约鼻尖，“嗯？用得着这样吗？小坏蛋。”
沈约小大人似得叹口气，“还不都怪你不听话。”
顾宁远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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